,更不用说了,我连富贵都没有。” 又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秦美兰叹了一声,“钟家的少爷,也是很多年没见了。” 她笑起来:“他还像从前一样好。” 秦美兰也跟着笑了下,玄坛的面色转晴,而后语重心长对她手:“说实在的,妈妈虽然是妈妈,但现在已经没有权利干涉你的人生。我觉得好或者不好,我都不能插手了。” 秦美兰望着柜台的包,“我现在就希望你能好好的,健康,开心,就好。” 纪珍棠挽着妈妈的胳膊,一起转了个方向,她指着商场外面的奶茶店,“我不要包包,我想喝Mrcoconut。” 很快,妈妈请她喝的椰子沙冰被捧在手里,一口下去透心凉,暑意缓缓消弭,纪珍棠觉得身心舒畅。 这一阵子,但凡有什么名流晚宴,钟逾白通常都会带着纪珍棠一起去。 带她去玩一玩,往往不带有什么目的性,他的理由总是很简单:“有很多好吃的,不希望你错过。” 三言两语就把她请了过去。 当结交和逢迎成为目的时,纪珍棠就会紧张不安。 但,如果只是把这世界当成一个大型的游乐场,她则会卸掉许多的包袱。 钟逾白有送不完的漂亮裙子,每次都让她美美出席。 这日,纪珍棠一身杏色长裙,编公主头,像朵乖巧的茉莉,配合着礼裙的端庄,温文尔雅坐在豪车里,一回生二回熟,她现在已经能够很从容地假装钟太太了。 “人家都看出来我跟你的关系了。” 他问谁看出来。 “我的老板。” 钟逾白并不惊讶,只是大度地说道:“既然是品牌创始人,跟我的工作也总有部分接轨的时候,我和你又这么亲密,掉一点蛛丝马迹不足为奇。” 他把一切看得稀松平常。 也给了她非常合理的解释。 但又很在意她神色的微妙变化,钟逾白看着纪珍棠的眼睛,揣摩着问:“很介意别人知道?” 她摇头:“当然不会了。” 他继续看着她,缓缓地道出了真相:“怕活在我的光环之下。” 纪珍棠低着头,说:“也没,现在好多了。” 他宽厚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发,说道:“你有你的闪耀,我不过是送你上青云的一阵风。” 有一个贴心体己的爱人在身边,在你失落无助的时候说上几句鼓励的温暖的话,这就是她想象里的爱情最动人的样子。 不论他的言辞真伪,那一刻她就真的像被打满气的气球,一鼓作气地飞上了青云。 纪珍棠虽然还垂着脑袋,但外面一阵霓虹打进来,让他看到了她嘴角温柔的弧度。 车抵长爵的环岛花 园,她随他下车,在迎宾的声音里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 酒店背靠大海,晚宴在顶楼举办,从落地窗看外面,游艇声轰然,在深夜的水面劈开一条条白色的浪。 声色浮华的夜场,不会结束一样,每一刻都是最高/潮。 李达过来寒暄,还给纪珍棠送了一份礼,是娱///乐城的会籍卡。 钟逾白抬手推掉了,有礼一笑说:“我们家年纪还小。” 纪珍棠想说一句,她满21周岁了,但想着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看了下眼色,就没说什么。 等李达离开,钟逾白和她说道:“聪明的人不会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我不碰这些,你也不要。” 他一本正经地说不要,就是真的禁止她涉足了。 “那你还喜欢打麻将呢。”纪珍棠作对似的说。 “也没到喜欢的程度,偶尔消磨消磨时间,”钟逾白说,“何况,打牌打的是个兴致。” 她说:“赌钱也赌的是个兴致嘛。” “兴致和贪心还是有区别,人会被贪心杀死,但不会毁于兴致。” 他说得很有哲理性。 纪珍棠顿了顿,想其中的所以然。 钟逾白双眸温和,凝视着她:“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你从来不贪心?” 他说:“我贪的,或许都是些感情的事,不足致命。” 她想起妈妈那一句,富贵是客观的,爱情是虚幻的,不由地笑说:“温饱思□□,你太有钱了。” 纪珍棠坐在花园的吧台,在高空吹风,她轻轻荡着腿,剥离了浑身的心事,只平静地看着大海。 陈太太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就看看星星吧。” 有人谨记于心,于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