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顾云臻耳边道:“公子,别看您现在救下了她,只怕回头她就会遭人劫了去。”
顾云臻顿觉头大不已,向那少女道:“难道我还能保你一辈子不成?”
少女“卟嗵”一声跪下,泣道:“不瞒公子,那刘武早就对阿萝居心不良,他设下圈套,诱我爹入局,今日虽有公子伸出援手,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阿萝已无路可走,求公子收为奴婢,阿萝愿做牛做马,服侍公子。”说着重重磕下头去。
店小二叹道:“真是可怜。公子,您就发发善心,将她带离此地吧,若她落在刘武手中,玩过几日,便要卖入青楼的。”
“我要赶路,带着你真的不方便。”顾云臻为难道。
阿萝仰起头来,泣道:“阿萝愿做牛做马,什么苦都能吃。”
顾云臻思忖片刻,觉得虽不能带她回京都,却可以将她先安排在纪阳府的庄子上,待回去后请小叔叔查一查这县令和刘武,将这两个恶霸铲除掉,再派人把她送回家不迟。若自己现在撒手不管,便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只得说道:“也罢,你先跟着我吧。”
阿萝大喜,嫣然而笑:“多谢公子!”
她这一笑,宛如初春之花破雪而出,店小二身子顿时酥了半边,等二人走出很远,他才喃喃道:“我的个娘呀,张老头的女儿什么时候长得这么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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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臻带着阿萝赶了两个多时辰,眼见天色渐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得寻到一座破庙歇息。他穿着蓑衣,阿萝却被雨水打湿了身子,单薄的衣裳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顾云臻将火堆生起后才注意到,忙避开目光,道:“淋了雨,你怎么不早说?”
阿萝低声道:“公子要赶路,不能为我耽搁了时间。”
顾云臻觉得她善解人意,心中有点过意不去,道:“这样不行,你会生病的。”他话音刚落,阿萝便打了个喷嚏。
顾云臻四处看了看,在偏殿生了堆火,走出来道:“你进去将衣服烤干吧。”阿萝没有动弹,顾云臻道:“你放心,我在外面守着。”
阿萝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多谢公子。”便抱着肩膀、哆哆嗦嗦地走入了偏殿。
顾云臻吃了点干粮,倚在正殿的神台前,望着火堆出神,想起杏林之中人比花娇,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禁黯然神伤。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到侧殿内传来阿萝的惊呼声:“啊——蛇!救命啊!”
顾云臻跳将起来,他身法绝伦,腾跃之间已顺手抽出了殿内泥塑手中握着的木戟,冲进偏殿。融融火堆边,阿萝仅着亵衣,面露惊惶之色,火光照着她娇嫩的肌肤,鲜艳欲滴。见他进来,她像受了惊吓的猫儿般扑入他的怀中:“公子救我!”
顾云臻本能之下闭上双眼,袍袖轻拂,将她一卷一带,轻轻地推往殿门方向,同时记准方位,力贯右臂,手中木戟挟着劲风,“笃”地将那条青黑相间的蛇儿钉在了地上。
戟尖正中那条蛇的七寸,蛇扭曲了几下便不再动弹。顾云臻将眼睛睁开看了一下,又迅速闭上,道:“要不你去正殿烤火吧。”
阿萝低低地应了声,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她走出了偏殿。顾云臻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睁开眼睛,看着地上那条逐渐僵硬的蛇,不由食指大动,索性用戟尖将那蛇儿开膛破肚,架在火堆上炙烤。
火苗将蛇肉烤得“炙炙”作响,香气四溢,眼见就要熟了,阿萝衣衫齐整地走了进来。
她脸红红地走到顾云臻身后,将手中的水囊递上,轻声道:“公子,阿萝方才口渴,喝了您的水。想起先前来时,见到这庙旁有口井,便去打了点水来,还请公子见谅。”
顾云臻这才想起她随着自己赶了两三个时辰的路,没有进食进水,再抬头见她娇娇弱弱的样子,心生怜意,接过水囊喝了几口,又撕了块蛇肉递给她,温声道:“你也吃吧。”
二人坐在火堆边吃着蛇肉,虽然没有调料,也觉鲜美无比。顾云臻心满意足地将蛇骨头一扔,正要起身到后殿再去寻点干柴,忽觉腹中有团热流缓缓升起,四肢也逐渐感到懒洋洋、热烘烘的。
他心中觉得诧异,抬起头来,却见阿萝正专注地将最后一丝蛇肉吃罢,仿佛意犹未尽,她将右手食指放进了樱桃小嘴中,细细地舔吮着。
火光照映下,她的唇舌鲜艳欲滴,顾云臻的心陡地剧烈跳动了几下,额头也沁出豆大的汗珠。
朦朦胧胧之中,阿萝那楚楚动人的面庞凑到他眼前,关切地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顾云臻蓦地生出一种无可言喻的渴望,他猛地攥住阿萝的手腕,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将她压在身下。
“公子!”
阿萝惊惶地伸出双手,要将顾云臻推开,然而他十分沉重,她推了两下推不动,反而“啊”地一声,被顾云臻钳住了双臂,反扣在脑后。
顾云臻定定地看着阿萝,眸中露出一丝茫然,他摇了摇头,仿佛想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