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盯着阿萝看了一会。
恰在此时,火堆中的一段粗树枝猛地炸裂开来,发出“劈啪”的声响,顾云臻一惊,便松开了钳住阿萝的手。
阿萝面上闪过微不可察的讶意,她似是想摆脱顾云臻的压制,轻轻地扭动着身躯。感觉到这要命的磨蹭,顾云臻的眼神又逐渐迷蒙,呼吸开始急促而细碎。
然而,就在他脊背开始绷直之时,丹田深处忽然有一团寒凉之气升了起来,这股阴寒的气息慢慢向他的四肢百骸扩散,一丝丝地驱赶着他体内的那股子燥热。
顾云臻仿佛又回到了服下蛇胆后昏迷的那一夜,寒热交织、浑身颤栗。然而这一回,这股阴寒气息似乎已与他的先天纯阳内功融合在了一起,共同驱赶着他体内的燥热。
他“啊”地大叫一声,猛地从阿萝身上滚落。然而他尚不能融通自如地控制到处乱蹿的气息,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不停地发抖,双目紧闭、牙关直叩。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阿萝慢慢地走近,指法十分老道地摸上了自己的脉搏,顾云臻心中疑云渐渐泛起。
耳中听得阿萝轻轻地“咦”了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以往用这□□,可从未失过手。”
如同有雪水当头浇下,顾云臻刹那间又悔又痛。小叔叔和七叔多次教导过他,行走江湖,但凡入口的东西都要慎之又慎,不可经他人之手,他当时唯唯诺诺,只当自己不会犯这么低浅的错误,谁知头一回出门办事便栽了个跟斗。他搜肠刮肚地想着,始终没有想明白这阿萝为何要暗算自己。
阿萝仍在探查他的气息,声音渐转焦灼:“这可如何是好?侯爷让我来……可没叫我伤他性命……”
顾云臻耳中“嗡”地一声,尚来不及思考,忽听得破庙外传来马儿嘶鸣之声,紧接着有女子在殿外高声道:“有人吗?在下想进来避雨,打扰了……”
顾云臻觉得这女子的口音有点耳熟,仔细回忆了一番,想起来正是先前在酒肆中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的那位绿衣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