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顾云臻有所反应,阿萝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又迅速地将他拖入正殿的神台下。
“请进。”阿萝整了整衣衫,扬声道。
片刻后,绿衣女郎披着蓑衣走了进来,她看见阿萝,愣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阿萝羞羞答答地站起来,道:“公子救了我,让我跟着他,免得再遭那刘全的毒手。”
绿衣女郎赞许地点了点头,她除下湿漉漉的蓑衣,环顾殿内,问道:“那位公子呢?”
“他去寻柴禾去了,您请坐,小女子要拜谢您的大恩大德。”阿萝款款拜了下去。
绿衣女郎忙伸手将阿萝扶了起来,她在火堆边坐下,待感到暖和了些,摇了摇手中的水囊,刚一蹙眉,阿萝将顾云臻的水囊递了上去,道:“您喝吧,外面正下着雨,也没地方找干净的水。”
顾云臻惊骇不已,奈何发不出一丝声响,心中连天叫苦。
耳听得那绿衣女郎发出痛苦的□□,怒道:“你……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阿萝得意地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害你?不过几滴□□罢了。”
绿衣女郎大怒,手中软藤马鞭急速挥向阿萝。阿萝扭腰避过,笑道:“姐姐切莫运气,否则这□□会发作得更快。若是没有男子与你交合,你会真气爆裂而亡的。”
绿衣女郎目眦欲裂,团身而上,马鞭抽得满殿尘屑纷飞。阿萝一味与她游斗,并不正面过招,绿衣女郎步伐渐渐凌乱,体力越来越不支,终于倒在了地上。
她面色潮红,喘气不已,蜷曲在地上不停地颤栗。阿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道:“谁叫你这个时候撞上门来,险些坏了我的好事!”见绿衣女郎哆哆嗦嗦地挣扎着往前爬行,要到行囊中去寻药,她笑道,“姐姐就别费心思了,这□□若没有天下至阴至寒之物,是万万解不了的。”
她又掩嘴而笑:“唉呀,倒忘了这里还有位少年郎,配你也不算差。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小纪阳侯,姐姐且等等,等我玩够了,也让你享用一番,才不负你先前援手之德。”
说罢,她俯身从神台底下将顾云臻拖了出来。然而刚松开手,她“啊”地尖叫一声,软软地倒在了绿衣女郎身边。
顾云臻撑住神台,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压制住不停翻涌的气血,盯着阿萝,大口喘气。
他被阿萝塞在神台下,□□如滔天浊浪,一波接一波,令他全身仿佛就要炸裂开来。但他发现每一次□□狂飙后,丹田内那股阴寒之气就会升涌上来将其遏制住,及至听到阿萝那番话,他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曾服过天下至阴至寒的蛇王之胆,遂潜心运气,用至纯至阳的内功引导着那股阴寒气息行遍全身经脉,慢慢将那□□的药力驱了出去,同时也冲开了被制住的穴道。
他走到阿萝身前,恨声道:“谁派你来的?”
阿萝眼中闪过惊恐,紧闭双唇,并不吭声。顾云臻想起她先前提到的“侯爷”二字,心中疑窦丛生,厉声道:“侯爷是谁?武安侯吗?还是镇海侯?”
阿萝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她眼波盈盈地看了看顾云臻,忽地扬起右手,掌心爆出一团幽幽蓝光。
顾云臻就地急滚,避开这蓬突如其来的暗器,再直起身来,已不见了阿萝的身影。他追出庙外,外面暴雨倾盆,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想来自己真气未曾完全恢复,所以才没有彻底制住这阿萝,此女奸诈无比,贸然去追,只怕又会中了她的圈套。
他回转殿内,扶起那绿衣女郎,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绿衣女郎目色迷离地看着他,伸出湿润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这一个微小的动作,险些令顾云臻体内的燥热又要翻将上来。
绿衣女郎攀上顾云臻的脖子,喃喃道:“给……给我……”
顾云臻慌得大叫一声,想要将她推开,她却缠住了他的腰,痛苦万分地躬起身子,喘道:“救……救救我……”
顾云臻不禁手足无措,这绿衣女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显见是位侠肝义胆之人,眼睁睁看着她经脉爆裂而死,他于心不忍,可要他迈出那一步,却是万万不能的。
绿衣女郎趁他发怔之时,又缠了上来。她吹气如兰,在顾云臻耳边慢慢地厮磨着,想是还有一分神智,她秀美的脸痛苦得有些扭曲,断断续续地颤声说道:“求你……救救我……我不会怪你的……事后……为妾为婢都心甘情愿……”说着将手伸入了他的衣袍。
顾云臻只觉全身的血液又要沸腾起来,他一咬牙,骈起双指,点上了绿衣女郎的膻中穴。绿衣女郎一僵,再也不能动弹,然而她状极痛苦,额头汗珠不断地往外迸。
顾云臻退后两步,郑重地施了一礼,道:“姑娘,在下绝不能趁人之危,即便你愿意在事后嫁给我,但我已有了心上人,今生只愿与她厮守,若行此苟且之事,万万对不住她。在下尽力而为,结果如何,便听凭天意吧,大不了我顾云臻一命赔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