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心地拿来热牛奶和小毯子,告诉法朗西斯可以睡一会儿再回学校。
法朗西斯抱着毯子在温暖的阳光下昏昏欲睡,就在她彻底陷入梦乡的以前,一阵锐利的尖叫声打破了圣芒戈的宁静。
走廊里的脚步声杂乱起来,好像是在抓什么人。
不知为何,陌生女人凄厉的叫喊声令法朗西斯感到有些害怕,她躲在门内没有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开始变得安静。那个疯女人似乎被抓住了,有护士在轻声唱着安抚的歌。
几分钟之后,罗西塔推门走进来。她看见脸色微微发白的法朗西斯,立刻疼惜地靠过来:“你刚才被吓坏了吧?”
她拿出一把梳子替法朗西斯轻轻梳理有些散乱的长发,一边解释:“每隔一段时间都有这么一遭儿——可怜的人。她以前是个傲罗,替魔法部抓住过不少食死徒,是个决斗好手,而且忠诚又善良。可惜最后遇见那两个莱斯特兰奇家的食死徒。”
法朗西斯忽然意识到特伦院长为了替她保守秘密,没有把弗洛拉·莱斯特兰奇是她母亲的事告诉任何人。
“她被那两个莱斯特兰奇用钻心咒折磨致疯,还有她的丈夫——可怜的人。”罗西塔擦擦眼角,继续讲下去,“那时候他们的孩子还不到一岁,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就这样失去了能照顾他的父母。”
“后来呢?”法朗西斯毫无意义地问,事实上她并不完全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孩子只能跟着奶奶生活。我见过那孩子几次,虽然看上去有些笨拙,但我相信他以后会成为像他父母一样的英雄。至于那两个食死徒——”罗西塔攥紧帕子,愤声道,“他们在那段日子害了不少人!我父亲和哥哥也是被莱斯特兰奇家的食死徒杀死的!神秘人倒台后,他们都被送进阿兹卡班了。罪有应得的家伙们!子子代代都会遭报应!”
法朗西斯打了个寒颤。
“万一他们的后代并没有做过很坏的事呢。”她抱着膝盖小声辩驳。
“你不能指望一个食死徒之家会出现一个傲罗,我的小法茜。”罗西塔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漂亮的发带,她有一双灵巧的手,每次都会替法朗西斯编各种好看的辫子,“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姓马尔福的学生?”
法朗西斯小声“嗯”了一下。
“瞧瞧他你就知道了。他父亲是个食死徒,但神秘人倒台后他们家第一个回到我们这边来,声称自己是被施了夺魂咒。我可不相信这番说辞!”罗西塔轻蔑地说,“我邻居家的孩子也在霍格沃茨上学,不过他比你大个两三岁,已经毕业了。他圣诞节来我家做客时告诉我,那位小马尔福先生是个十足的坏小子,专门和家世普通的学生过不去。你瞧,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就是这样!”
“不是这样!”法朗西斯忽然跳起来,罗西塔来不及松手,一缕淡金色的长发被硬生生扯下,飘飘忽忽落在米白色的沙发上。
“德拉科和他父亲不一样的!”
罗西塔显然被吓了一跳:“德拉科?是马尔福家那个孩子的名字吗?啊——我忘记了,你好像也是斯莱特林学院。你们是同学对吗?”
法朗西斯轻轻点了下下巴,垂头丧气地坐回沙发。
罗西塔稍微有点尴尬,于是马上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又替法朗西斯检查了一下头皮,发现并没有出血,这才松了口气。
……
法朗西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她发现整个城堡都乱糟糟的,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事。
她记得哈利今天要去偷偷用乌姆里奇的壁炉,难道是他们被发现了?
她有些担心,却没有力气多想。
走到地窖,她终于在学生们兴奋地议论声中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弗雷德和乔治终于攒够了钱,他们在对角巷开了一家把戏商店,又给学校留下一片沼泽以后,骑着扫帚飞向自由。
他们再也不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法朗西斯勉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算是为他们表示高兴,然后一路沿着走廊边缘逃回地窖。
像每一次那样,德拉科坐在窗边等她。
今天休息室里没有任何人,大概是都去关系弗雷德和乔治奔向自由的事了。
只有德拉科还坐在窗边,他在认真读一本书,但是当法朗西斯从石门走进来的时候,他便第一时间看见了她。
“法兰奇,你回来了。”德拉科走过来,他英俊、挺拔、矜贵,像春寒料峭之际尚未苏醒的黑蛇。
“乌姆里奇今天肯定气疯了吧?”法朗西斯状若无事地问道,她随便向桌子上看去,发现德拉科刚刚看的那本书是《常见魔法病痛》。
“韦斯莱们干得好事。”德拉科不屑道,“真是疯疯癫癫的一家子。费尔奇想把沼泽清理走,可却把自己掉了进去,他为此骂了足足两个小时脏话。”
“他是一个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