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竭地摸到水井边,边洗漱边对等着他的谢清黎抱怨。
“他下手也太狠了!萧珩武功刚猛,也就是我靠身法能逃脱,换个人根本挡不了三十招。”
见他没事,谢清黎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阿珩没有去追击叛军,却来了豫州,我想知道他来做什么。你要是着急,就一个人先回京城吧。”
鬼泣气急败坏,将手中的帕子重重扔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他一出现,你肯定又要留下来。你看着也是个聪颖机智的人,怎么一遇到跟萧珩有关的事,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
谢清黎苦笑一声,用极轻的声音说:“可能是因为……不到死心处,便总是会抱有莫名的希望吧。”
至于在希望着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鬼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半天,才气馁地妥协。
“送佛送到西,我既然来了,总归是要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回京城的。”
谢清黎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鬼泣耳尖泛红,别别扭扭地别开眼,不去看她,“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们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本以为萧珩昨夜出现在唐府,是独自一人的隐秘行动,没想到今天,唐府的管事就忙碌地张罗起来,说府上要宴请萧大将军。
谢清黎和鬼泣也因为这件事,一整天都忙得昏头转向。
到了晚上夜宴的时候,她才再次见到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