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
“手指头不想要了?”十九姨太看她的剪刀口冲着自己食指就用力,及时拍了下她的手。
戴舒彤回过神,也没了剪的兴致,放下东西靠在沙发上,一副心事不明的样子。
十九姨太看见了也没说话,把漂亮精致的窗花剪出来,让人贴在了窗户上,随后吩咐道:“良弓,去看看你们少爷来了没有,这里上坡路车子不好来,让他停在下边就好。”
良弓点点头,随后出去了。
十九姨太悠悠地回过头去,就看见原本瘫着的戴舒彤坐得板正,两眼发亮的样子。
“瞧你那德行!”十九姨太扭着腰走过去,如常伸出手指头一戳,“心里装着还不说,你什么时候也成了个闷葫芦?”
“我不是怕您不同意么。”戴舒彤讨好地抱住她的腰,“我只是觉得大过年的,阿时一个人在那大屋子里怪可怜的,他又没爹没娘……”
“是怪可怜的。”十九姨太叹了一声,紧接着又咬牙,“可恶起来也是真可恶!”
戴舒彤知道她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是为着她,其实也不会太为难时固的,从根上说起来,两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十九姨太也不过是记着,他们娘俩在戴公馆的时候,也靠着时固吃过红利。
那时候戴公馆的姨太太虽多,可不像古代的后宫一样,只要有名分就有固定的份例,哪个不是为了活日子自己盘算。
十九姨太虽然生了戴舒彤,可戴应天的心里只有儿子一概没有女儿。便是公馆里的姨太太,哪天要是为生意所
需,随手送人都是有的。
五姨太生的大姐儿可不是刚满十八就被嫁出去了,被用来换了南方走货的商路。
那时候时固虽然年纪也不大,可脑子就很灵光,有他在戴应天身边周旋着,戴应天倒是一直没有想起来打动戴舒彤的主意。
十九姨太就是记着时固这点好,两人感情的事上虽说不上赞成,来家里过个年倒也使得。
过了一阵,时固便过来了,带着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
大过年的,十九姨太也不想张嘴就冷嘲热讽了,接过了时固手里的阿胶,道:“你屋里除了我们娘俩,哪样不是你添置的,空着手来也不会说你什么。”
“十九姨客气了,应该的。”
戴舒彤扒着沙发看两人客客气气的,还觉得有点别扭,电影院的电影都没他俩这么具有戏剧性。
十九姨太知道他来也不是冲着自己,拿了没织完的毛衣坐去了餐厅,等着一会儿开饭。
只要十九姨太一抬眼,就能看到客厅,所以时固挨着戴舒彤坐在沙发上比较规矩,就是小动作不断。
十九姨太支棱了半天耳朵,也没听见两人聊什么不该聊的,遂低头专心织毛衣。
戴舒彤拿着剪刀剪方才没完成的窗花,时固看到她左手无名指还绑着布条,忍不住拿过剪刀给她裁了,亮出来那枚亮晶晶的戒指。
“逢年过节总能露出来,当个装饰也好。”
戴舒彤举起手看了看,现在倒是不当成烫手山芋了,试着拔了拔依旧是纹丝不动,不禁说道:“你是不是对这戒指下咒了?”
明明平时带着也不松不紧的,就是往下脱的时候刮得骨节疼,她之前试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把手指头撸肿了。
时固端着她的手看了看,笑道:“这就是天意。”
十九姨太在后面听得暗暗撇嘴,心道这小子也是个花言巧语的。
天意不天意的戴舒彤不知道,她现在只跟从自己的心意。
她转头盯着时固看了半天,很想试试自己对他有没有生出男女之情的变化。
时固被她看得不明不白,将脸凑近了些,“是不是发现我长得挺不错?”
他长得挺不错戴舒彤一直承认,只是不想他得意,一把推开来道:“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