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派记载,无境神仙曾言,这千万年间恐啸天元神迟早苏醒。如今又逢时年,难道一切都逃不过命定之数吗?”
“元老不必忧虑,倘若寒潭有异动,掌门必定第一时间知晓。我水月派必不让他再祸天下。”辰空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慧度元老不忍拂了他壮志满怀,只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掌门身体可无碍了?”锦若元老问道。
“无事了。或许只是三日前恰是月圆之夜,心神不宁而致。如今一切正常。”
“那便好。”锦若元老宽慰地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说来,今日事巧,在玉瓷阁得一我派旧物。”苦槠仙君从身上取出玉露汁。
“这,竟是玉露汁?”慧度元老接过玉露汁,惊讶不已,他细细端详,“当年,了无仙子感怀泳栎国王,知其病弱体虚常夜不能眠,便将瑶珊石打磨雕刻成此瓶,又采集神草仙水,亲自酿造了玉露汁。然而那时,了无仙子早已元气大伤,泳栎国王与了无仙子惺惺相惜,他又回赠了玉露汁。了无仙子收回玉露汁,也知泳栎国王心意,她曾说,这玉露汁并不是起死回生之药,不过是寄予相思。更何况她知己气数已尽,遂传于石头仙师。然石头仙师早已用此救了那中毒百姓……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玉露汁!”
“掌门,这是从何处而来?”慧度元老不解问道。
辰空便将玉瓷阁阁玉如何得这玉露汁,如此如此,娓娓说来。
“这第一波黑衣人虽为玉露汁而来,但其出手更像是试探,并未有誓夺玉露汁之心。若说见机行事知难而退,倒更像是心猿意马似同儿戏。可这第二波黑衣人暗夜组织计划周密,人手布阵,出手又招招致命,若说其是为玉露汁而来,分明可以多战少,可他却不恋战,如此轻易就放弃了。只不知这杞思是否知掌门身份,若知掌门身份又为何要出手,若不知掌门身份,只单纯为这玉露汁,他分明可以更早动手!”
“何况这玉露汁来得实在蹊跷。”
“想来玉阁主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告知从何处而来。”
苦槠仙君拿出黑色木盒,递于慧度元老。
慧度元老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两个菱片。
“是暗夜组织的暗器?”锦若元老看了一眼,便确定的说道。
慧度元老又拿出了之前从蜈蚣、毒蛇、壁虎和蟾蜍尸体上取出的菱片。
“果然一模一样。”辰空说道。
苦槠仙君将刚才从伍斌斌身上取下的菱片也放到黑色木盒中,发现两枚菱片并无奇特之处,都是黑铁所制,两枚菱片形状几乎一致。然再细看,虽然材质一样似出一家,但两菱片厚薄似有差异,明显从伍斌斌身上取下来的菱片更加厚重。
无尘左右手分别拿起两片菱片,“你再仔细看看。”
“咦,这两菱片似乎厚度不同。”辰空也发现了,不禁讶然,“据查,暗夜组织虽然人数众多,但会使暗器的似乎只有首领一人。但所施之人自然深谙暗器使用,轻重厚簿皆有差异,这个菱片虽然材料质形状一样,但这轻重厚簿之异更像出自两人之手。”
三月前,五毒怪死于非命。水月派去调查情况,从蜈蚣、毒蛇、壁虎和蟾蜍身上分别取下一枚致命菱片,这四枚菱片,形状大小厚重完全一样,那四枚菱片和今日从伍斌斌身上取下的菱片一模一样。
“唯有文臣邱秦身上这片轻重、厚度不一样。”
“这更像是出自两人之手。”
“不知林廊身上的暗器又是何种?”
“那菱片应该在大空国蒿城府衙,我不日便派南弦去对比一二。”
苦槠仙君点了点头。又说:“南弦曾言,五毒怪被杀时,虽然是一招致命,但他们死之前似乎都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四人尸体都面露惊恐,死不瞑目。”
“那杞思究竟是何人,竟然能令五毒怪面露惊恐?”
“不止让五毒怪惊恐,而且五毒怪虽然惊恐,但他们能被杞思一招致命,显然五毒怪虽然惊恐但对杞思却毫无防备。”
“这世上,究竟有何人,能让五毒怪惊恐但又对其毫无防备?杞思又为何要杀五毒怪?”
“此事虽然疑点颇多,但杞思杀五毒怪似乎或者只是为了出名。本来暗夜可杀人悄无声息,但每次杀人,他们偏偏留下名号,似乎就怕不知道凶手是谁?”
“那又为何要杀大空国武将林廊?玄司国文臣邱秦?”
“暗夜虽然是杀手组织,但似乎只听令于首领杞思一人?那杞思若杀五毒怪是为了名扬江湖,那他前后又杀大空国武将林廊,玄司国文臣邱秦又是授命于谁?”
“不知道杞思后面又有何人?”
“暗夜行事毫无线索可猜,如今江湖朝堂人人自危,玄司国和大空国也相继来信,希望水月派出面调查,再不可让暗夜引起慌乱。”
此时,已经葵丑时,月亮挂在天空。偶闻鸟啼,更觉清冷。
是夜凌晨,天色未明,朦胧中柳桑与司空晟便辞店出发了,司空晟一路哈欠,柳桑虽也累但佯装精神。爬至山脚,司空晟耍赖坐下,对着身后侍卫无赖道,“走不动了,你们能不能抗着我?”
几个侍卫你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