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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一生孤单(1 / 2)

“不老不老。您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神仙。”

“神仙和妖怪,于你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柳桑想不明白,她想她肯定是醉了,苦槠仙君也肯定是醉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也酥酥的,双眼彷佛有了迷人的魔力。

“当然不同,大大的不同。妖怪哪能有您好看!”她伸出手去抢酒,苦槠仙君敏捷地将酒往怀里揣,一双眼睛却牢牢的盯着柳桑,彷佛她若说不出满意的答案,就休想再喝一滴酒了。

“我错了。那天是我目光短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年少轻浮,出言不逊。如今,见到您本尊,我敬慕您还来不及呢!”

柳桑酒量一向很好,自少时不知酒为何物饮醉一次,从此再未醉酒。此时已是丑末,她迷迷糊糊地,好奇问道:“苦槠仙君,为何你的名加字,在一起竟然是一棵苦槠树?”

“我父亲母亲相缘于这棵树下,母亲任性,父亲纵容,于是我的名字便叫:苦槠树了。”苦槠仙君想起慧度元老曾说,当年为他的名字,父亲追哄着母亲说,总不能让一个如此可爱的孩子叫苦槠吧或者别人喊他一颗树,多不好。哪奈母亲坚持说,这孩子是他们相爱的最好证明,就像这棵苦槠树一样。父亲想想还是母亲快乐比较重要,自此他便名苦槠,字树了。少时他确实最讨厌别人喊他一棵树了。

“好浪漫。”柳桑缓缓说,眼皮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轻。虽不知道情爱为何物,但若有一知心人常相伴,彼此形影成双,便再无孤寂了,多好。

“浪漫吗?”苦槠仙君轻轻说。可身边的人已经呼呼沉睡,渐渐地倒向他右膀。苦槠仙君并未动弹,只左手轻抬,一片竹叶落至手中,他放到唇间,一曲悠长绵绵的曲子环绕在寂静的山间。

明月已弱,日光微现,那条下山的小路愈加清晰,已过去十多年,可苦槠依然清楚记得,那日父亲抱着母亲一步一步走下山的悲凉,还有他姑姑的纵身一跃。

那时,他一个人在这颗树上呆了三天三夜,他不懂他想不明白,只是一夜,他便失去了父亲母亲还有别离后重相聚不久的姑姑。那时他懵懵懂懂,可大致明白似乎都是因为爱情,可若爱必成殇,不如从不曾爱。若爱了,便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他低头,看着柳桑,目光深邃。说来奇怪,除了他的父亲母亲,整个水月派都没有人可以看到这棵苦槠树。可为何她能看到?

父亲离开时曾说,苦槠,你不会一生孤单,在这个世间总有一个女子缘定于你。遇到了,你定要好好珍惜。

柳桑醒来时,太阳刚冒出山头一个尖。她第一眼,是看到苦槠仙君的下巴和俊美的侧脸,再看似乎一滴寒露调戏了他的玉颜,然后她才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躺在了苦槠仙君的胸膛。她慌忙起身,毕竟苦槠仙君并不知道她是女子,可她得自知呀。

苦槠仙君睁开眼,“你醒了。”他不动声色地微微动了动半麻的右臂。

“嗯。”柳桑尴尬地揉揉眉,起身不禁惊叹,“哇,太美了。我看了无数次日出,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美轮美奂难以言状的日出之景,断崖山水月派,天地成雪,日月同现。果然名不虚传!”

秋风寒凉,站起身,这才觉得冷,柳桑不禁抱臂抖了个身子。

“回去吧。”苦槠仙君声音清冷。

“再陪我看会日出吧,日出的光辉总让我觉得充满温暖充满希望。从小我最喜欢的便是看日出了,第一次是四岁那年刚到乌金寺,玄光方丈怜我幼小,孤苦伶仃,便背着我到金峰山顶,看了日出。在那之前,我从不知道天地竟如此之大,自然如此浩瀚。可后来又想不通,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不过都是自然规律,为何要将人之命途与其相连?成谣成神,预言人生?……可现在,我大抵有点懂了,天地万物太过浩瀚,人之生命太过渺芒,万般造化,种种事务,人大多无能为力。于是寄托星像自然,求得臆想更有希望。”

苦槠仙君其实早已猜出她的身份,也知她的际遇,此刻不免怜道:“星宿命运,或有玄学,但我更知,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吗?”柳桑疑道,“我曾经只求父母疼爱,可后来不敢了,于是百般虔诚,只求我弟弟安康长寿,可终究都没有实现。你说人定胜天,可很多时候,人确实只有无能为力。”

苦槠仙君想平常看她嘻嘻哈哈,对诸事毫不在意,原来内心竟然如此悲怆,于是说:“小小年纪,怎得如此悲风伤秋。你正如这朝阳,充满希望,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柳桑回过身,看他说得认真,不免笑了起来。“你知道吗?玄光师傅,曾经告诉我,竹子,因为有节才能节节高,才能更加坚韧,百年不倒;甘蔗,因为有结不止长得高,还更加清甜可口;所以,我就这么一节一节地熬过来了。”

闻此,苦槠仙君忽觉心疼,四目相对,人影成双。

晨间林风微动,苦槠树摇摇曳曳,满树黄花飘舞。

“哇,太美了……”柳桑不禁为眼前美景感动。

苦槠仙君看柳桑满足的笑靥,偷偷三指转动,苦槠树更加摇曳不止,落花轻舞慢扬在空中。

“你去哪里了?竟然一夜未归?”没想到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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