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溶安谦笑回应。
柳桑心里奇怪,这林梓骞公子初次见面,怎么对他们都如此清楚。但又想有司空姓氏在,且梓骞像是读书之人,稍加留意定然通晓。因此也就不奇怪了。她与林梓骞相互认识见过。
柳桑又抬头,问在树上的小髻少年,说:“小英雄,你叫什么名字?”
小髻少年正坐在树枝上吃得有味,听到柳桑问他,于是一溜烟儿从树上滑下来,郑重其事地回答:“我叫韦博,自小长在白帝城。”
柳桑惊叹他如猴子般的敏捷,竖着大拇指问:“小韦博,你今年最多刚满十岁吧,为何想来水月派呢?”
“我已经十二了!我父母原本经营一家面馆,我七岁时父亲生病去世,母亲便在家作些零活。两年前母亲也去世了。家里困难时,水月派经常接济我们母子。我要到水月派,学做人学武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柳桑心疼地想抱抱他,但只是走过去,轻轻地捏了捏他瘦巴巴的脸,笑着说:“小韦博可真厉害!”
塔外,一直观察里面镜像的苦槠仙君问身边的林子棠,“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不肯提早做门外弟子,要孤身一人守孝三年的孩子?”
林子棠点头。
“不错。”苦槠仙君淡淡地说了一声音。
身后的林子棠笑出了花,这是不是代表苦槠仙君可能会收他为徒?
“塔内,如今竟还有十一人,今年的孩子资质都不错啊。”慧度元老开心地说。
“慧度元老,你可不能看见好的,就想收归门下啊,更不能破格提早录取啊。”锦若元老取笑道。
“哼,就你最记仇。”慧度元老胡嘟囊,“你说说,看见资质好的,就抢着收人的是我还是她?”
秋翼元老看这球踢到自己身上,于是打哈哈说:“哎哎,我说两位老大人,你们不能每五年来一次争夺大赛啊。况且,苦槠仙君之前都说了,上行下效,我等更要团结,不能分你我,我等虽收门生,但同为派系。”
慧度元老颇不满这爱捡漏的浑水泥,吹吹胡子不说话了。
林子棠在几位身后,憋着笑,不敢放肆。
“徐柏,快过来,这里有山泉,可太舒服了。”林中传来钟藻兴奋的声音。
于是柳桑等几人也慢慢走去。果见一靠山小泉,泉水清澈,可见鱼群。
“真舒服,真想待这儿,不想走了。”钟藻年纪尚小,自是最爱玩水,此刻已经脱了鞋袜跳进去抓鱼了。
“这里有山洞。”韦博指着泉水后方,大家仔细一瞧,果然不假,那山洞隐在葱绿的灌木之间。
壮汉青年跑了过去,先进入了山洞。其余几人也都陆续跟上。
“钟藻,我们也走了。”徐柏站在石上,拉起钟藻。
走进洞中,先是一道弯弯绕绕的小石路,十一人在里面显得拥挤堵塞。司空晟一路护着溶安和柳桑,壮汉青年不满小路左推右挤,于是推了把林子骞又不慎撞到司空溶安,只顾往前跑去。
柳桑一把扶住司空溶安,司空溶安这会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扶住柳桑的手浅笑,“莫急,我无事。多谢柳公子一路相助。”
“客气了。我自小希望家中有姐妹,见到你便似一见如故了。”这话若从女子口中说出自是欢喜姐妹情,可从一翩翩公子口中说出,司空溶安略有不解,双鬓染上红霜。
柳桑并未察觉自己话语奇怪,只尽心地搀扶着司空溶安。
“没有路了。”走在前面的人已到尽头。十一人都挤在了一处,有人用仅剩的功法有人用蛮力,也有人在到处摸索,试图找到机关。
柳桑上前,四处观察。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依然毫无线索。
“这就是个山洞而已?”
“这里又闷又湿太难受了,我们出去吧。”已有两人走出山洞,于是胡藻拉着徐柏也要出去。
“不对。”柳桑盯着一处墙壁,站了良久。
见他如此,徐柏拉住胡藻在洞中并不出去。
只见那墙上上书:心平气和。去往无境。
这墙看着是很奇怪,似门却不是门。多人摸索、敲打、碰触、撞击过,可依然毫无线索。
柳桑突然微笑起来,朝着司空晟说,“二哥,心平气和,气定神闲。你若不走过这级,小心回去玄司国王不给你酒喝哟。”
说着拉起韦博的手说,“一起走啊。”
说完,他们对着墙体,毫不犹豫走了过去。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穿了过去。
司空晟等人惊叹不已。司空晟本想,以自己考不过为由正好,怎奈何想起父兄那脸色,于是静了心,对司空溶安说道,“公主先请。”
司空溶安定了神,端庄而行,竟也穿墙而过,司空晟心一横,即刻跟上。
众人见状,都围了过来。只见刚才急冲冲到处在找寻的青年壮汉,一把推开了林梓骞,然后作了个马字弓,大步走了过去,然后他竟似碰到一处坚实的墙体,头上撞了个大包。
青年壮汉不服,换了个姿势走过去,彭地又碰到了墙。于是念了句,心平气和,气定神闲,按着柳桑的样子走了过去。然,快到墙时他的双脚本能地停了下来,他轻轻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