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空不服地说道:“若我们能截断他们的暗器之源,至少可托他一段时日!”
苦槠仙君看着辰空激动不服的神情,暗暗皱眉,冷静说道,“辰空,切记,在调查出幕后之人时,切不可打草惊蛇。我们从金沙入手,首任是顺藤摸瓜尽快找到樊离。”
“是。”辰空不得不点头。
“慧度元老,此番便让言译同辰空一道去吧?”苦槠仙君看向慧度元老,又转向秋翼元老和锦若元老,问道,“两位元老,意下如何?”
“此路凶险,不若让夏宸一道去吧。”秋翼元老说道。
锦若元老并无意见,但她转身担忧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柳荷。柳荷只恭敬地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当下,辰空、言泽一行便点好人数,简掇行李匆匆上路。柳桑得此消息时,她正苦恼要如何开口求下山去,她必须回乌金寺一趟,只有见了云老头她才安心。
但下山之前,她最不放心不下柳荷,她刚来告别,只听柳荷正在向锦若元老告辞。
“柳荷,你何必执意,夏安与你情同姐妹,让她与你同行互相照顾。”锦若元老郑重说道。
“师父,夏安,我知你们担忧我,可这次,我想自己去寻樊离。我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只要我虔心诚意,我一定能找到樊师兄。你们关心我的情绪,在意我的难过,师父,您放心,我是您的徒儿,一定不会辱没您的名声和教导。师父,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我会等得与樊师兄重见的那天。师父,请您同意我一个人下山去吧。”柳荷跪下来,眼中坚决。
锦若元老看着最心爱的女徒弟,心中叹息,她了解她的徒儿,柳荷不会武功,自是不想随辰空他们一同下山,她怕自己耽搁他们的行程。
可她在这里,彻夜难眠,不如就让她下山去吧。
“好。你这就下山去吧,务必照顾好自己。”锦若元老的声音轻轻的。
但每个字都落进了柳荷的耳朵里,还有站在院外的夏安、柳桑都听得清晰。他们听到柳荷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一步一步地往院外走来。
一见到柳荷,夏安已走上前去。
“柳荷,你为何不愿让我与你同行!”夏安已急得想要拍柳荷一掌,但她知柳荷心中难过,不敢半点放肆。
“夏安,等我回来,很快,我就会带着樊师兄一起回来的。”柳荷抱抱夏安,柔声说道,她的脸上甚至有许久未见的笑容。
“可是,可是,你可以让我一起去找樊师兄啊!柳荷,你都不会武功,你,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夏安急得团团转。柳桑关切,可她懂柳荷,懂她的悲伤和坚强。
“夏安,柳桑,让我自己去吧。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不煎熬。”柳荷拥抱她们,转头坚决地走。
柳荷,夏安,柳桑,她们三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泪珠。
“有些事,只能她自己去做。夏安,相信柳荷,她可以做得很好!”柳桑看着渐渐远去的柳荷。
“我也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了。”柳桑向夏安拥抱告辞。
夏安,这个勇敢豪迈大方从来多愁山感的女子,此刻,她看着柳荷、柳桑先后地离去,看着这个熟悉无比的水月派,心中悲伤浓浓。
末了,她火速擦干眼泪,她也跑去找秋翼元老,她也请下山去!秋翼元老却果断地拒绝。
“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下山去?”夏安气愤无比!
“你伤好了吗?”秋翼元老此话重提。
“好了!”夏安已第三遍强调。
秋翼元老无奈地说道,“拔出剑来。”
“干嘛?”夏安不解。
“你出招,十招内能碰到我,就算你赢了。若输了,就安安心心待在这里好好习剑。”
秋翼元老话音刚落,夏安已出剑直捣而去,别怪她无礼,师父剑术高起,她只能出奇至胜了。
可惜已过十招,她每次都险、差一点就碰到秋翼元老,第十招亦输。十招下来,用尽全力,她受伤的手臂已渗出血来。
“可服?回去好好休息。”
“哼!我明日再找师父练十招。”
“你这手臂还要不要了?”秋翼元老哪能不知她的强撑。
“不要了!”夏安气得要丢掉剑,但手却一点也不敢松开。小时候有一次她气得丢剑,被师父狠狠训了一顿。
”你,你!“秋翼元老气得不想管她了。
相比秋翼元老和夏安的剑拔弩张,简竹居却是安静和谐许多。
柳桑跑到简竹居时,苦槠仙君正在院中品茶。柳桑一进院中,左右环绕看了一圈,嬉笑道:“师父,您难得有闲品茶,林师兄竟然不在,真是难得。”
“我约莫你该来了,刚让子棠去厨房。”苦槠仙君淡淡说道。柳桑坐到边上,替他湛茶,说道,“原来师父是等徒儿来伺候您呢。”
苦槠仙君只看了柳桑一眼,拿起她刚湛满的茶杯饮了一口,缓缓放下。
“师父,”柳桑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她抬起头看到苦槠仙君淡然的脸,突然就有了勇气,继续说道,“师父,我想下山一趟。”
“好。”苦槠仙君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自己小心。”说完,他又慢慢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