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急事吩咐。母后先说。”
皇后一边拿起另一碗燕窝粥一面问:“如今你监国已近一月,朝政上手得如何了?”
太子见母后这般问,略一沉吟便说:“如今朝内六部已是掌握大半。平日里外祖也有帮忙打点,如今朝中事倒是不太费力。”
“有几成是我们的人了?”皇后将一勺送到唇边。
“如今朝中已有四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宰相刘松云势力盘根错节极为难对付,再就是军中了。不过所幸此次歪打正着,陆清泽交出了兵权南下,外祖正在竭力在军中收服人心。”
皇后在心中衡量一下:“明儿,你明日一早还要早朝。等下离了本宫这里,就出宫去你外祖家,告诉你外公:军中需得扶持自己家人。单是收服人心不够,还需得有将才章兵才是。另外,刘松云本宫已有对策。在朝中,还需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太子已将最后一口燕窝粥咽下,又重复了一遍。
“没错儿,再快一点!”皇后坚定地看着太子:“时间,时间再快一点!”
太子明了:“儿臣晓得,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又岂会功亏一篑?儿臣这就出宫去见外祖父!”
皇后赞许地点头:“明儿知晓事态轻重就好,这些日子定是要比往日都疲惫劳累,但定是要坚持。”
太子匆匆而去,翠荷带着一个小仆婢进来,小仆婢收了小桌上用过的碗盏。翠荷则是上前去立在皇后身后轻揉太阳穴。
“夜深了,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皇后却眯上了眼睛问翠荷:“如今宫内是何情景?”
“回娘娘的话,宫内往日不得宠的妃嫔都安分守己不敢造次。如今那贵妃和华妃还软禁在宫内,还有那珍嫔也是。如今在宫内可自由行走伺候御前的那几个舞姬尽是安排妥当的。避子汤一次不落,定不会有了意外。”
皇后只说:“你办的差事我是放心的。那华妃和珍嫔都在宫内做些什么?”
“回娘娘的话,华妃自是与从前一样,行事疯癫,宫内伺候的仆婢颇为害怕;至于那珍嫔,到底是庶女出来的。如今日日做些针线活计,交予那送饭的太监换得些好吃食,倒是怡然。”
皇后听到这儿笑笑:“这珍嫔倒是个妙人!”
翠荷接到:“是妙人,可惜却不中用。”
皇后赞同:“没错儿。看来这华妃倒真是废了。华妃和珍嫔继续软禁着,本宫有用处。那贵妃就解了吧。鲁王已经启程三日了,再拘着她也无用。”
说完向后依靠在软枕上,翠荷立马改为捶腿。
“翠荷啊,你说,人若是富贵了,最怕的是什么?”
翠荷小心地抬头看一眼皇后脸色:见皇后笑意盈盈,当真是有如闲话般,便放心地回答:“那自然是怕有朝一日失去了这富贵!”
“翠荷倒是有几分悟性,正是如此呢!”
皇后眯起眼睛:刘松云!可惜你机关算尽却独独算不得你接连送进来两个女儿都是无福怀有子嗣的!这皇权你永远是只能做臣子。可惜皇上碍着面子不愿声张珍嫔的事,若是刘松云你知道了女儿假孕争宠害得皇上抱病至今,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胆量再肖想染指皇亲国戚的身份呢?还是会夹着尾巴做人,力求保全自己如今的荣宠富贵吧!
计策已有,该安排的事也都安排下去,皇后打了哈欠,翠荷马上扶起皇后:“娘娘,仆婢点上支松香最是安神,娘娘这便歇下吧,也是要仔细保养自个儿的身子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