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但作为一名高中生,能获取的,也就是那些公开的信息了,没有更多的头绪,也没有什么相关新闻发生。
日益繁重的课业,让她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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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第一个人情是什么时候还的?!”涟音震惊了。
自称艾克赛斯特的男人撇撇嘴:“你以为你一个弱小种族这几年过这么安全是因为运气好?”
涟音恼了:“碧鲁达治安本来就好,你凭什么认定我是靠你帮忙才平安?不行,就是还有两个人情……”
话音未落,一阵风带过,艾克赛斯特已经单手掐着她的脖子抵在了墙上。
“我不喜欢讨价还价。我也可以不还第二个人情。”
艾克赛斯特近在咫尺的眸色如月光下的大海,深邃而危险,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浮光,摄人心魄。
他看着她惊恐的瞳孔,冷冷一笑,俯下身在她耳畔轻语:“你看到我的氏族印记了吧。”
“还完你的人情,我就送你上路。”
他的声音很平淡,低而悦耳,每个字却那么令人胆寒。
那日暴雨里她留下的模糊的气味,此刻空前清晰地充斥着他的鼻腔。他静静地看着她强作镇定的表情,恐惧害怕的剧烈心跳从她柔软细嫩脖颈上的动脉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掌心。
这样的脖子,他的手只需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拧断。
涟音在那个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这是她生下来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肉食种族身体素质和自己的巨大鸿沟。涟音拼命压抑着自己刻入基因的恐惧,想着,自己无权无势能力弱小,非常需要一个强手的帮助,只要能知道父亲案件的真相,就算自己死了也值得。
她双手用力掰开一点他的手,费力地说:“好……那就算第二个,我要你帮我追查我父亲牺牲案件的真相,给他报仇。”
艾克赛斯特另一只手拉过一个靠背椅,将涟音粗暴地一把塞进座椅,双手撑着扶手,眯起眼睛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实际上提了两个要求吗?”
“喂,我好歹救了你的命啊!我真倒霉,怎么救了你这么自私没良心又斤斤计较的人?”涟音忿忿不平,后悔莫及,见对方无动于衷,知道自己没有议价的实力,只好退让道:“算了,我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报仇我自己会想办法,但你不能在我报完仇之前杀掉我。”
他沉默片刻,答:“成交。但我警告你,只要发现你有一丝可能暴露我,你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
涟音说:“只要父亲的死和你无关,我对你的秘密没有兴趣。”
艾克赛斯特松开扶手,转过身去:“还有,我有自己的事情,别妄想我随时在你身边,万一你不小心被杀了,我只能表示遗憾。”
涟音没有好脸色:“拜托,就你这样蛮横冷血的人,我难道还期待你会救我?行吧,我知道你要说这也算你还过人情了,那我有事怎么找你呢?”
他目光突然一凛:“我会来找你。有人来了。”
说着几步跃至窗边,手一撑消失在夜色中。
随后,新闻社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有个社员推门进来:“哎呀!还好涟音,哦不,副社长在。嘿嘿,我钥匙找半天了,看看是不是落在这里了。”
涟音还没回过神来——她根本没注意到门外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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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一个夜晚,涟音上完晚课回宿舍的路上,在三三两两结伴的人流中被一个戴鸭舌帽的人挡住了去路。
她正准备避开,却对上了那双湛蓝的瞳。
涟音见过不少蓝色的眼睛,但唯独他的眸是极其特别的,那是一种泛着寒光的海蓝,且眼神锐利冷淡,和同龄人乃至路人都迥异。
她知道他来找她了,但没想到会在这么公众的场所。
她装作自然地和他并肩继续前行:“去哪儿?”
“新闻社。”
然后陷入沉默——他们好像没什么能在外面聊的。
拐到几乎无人的小路上,涟音故作轻松地揶揄道:“你在学校里又是帽子又是面具的不会反而觉得扎眼吗?”
“我换了口罩。”
“诶?”她仔细一瞧才发现他这次遮住下半张脸的是普通的黑色口罩。“是哦。”她恍然地点点头。
突然,她猛地出手去摘他的口罩!
“太慢了。”
他抬手抓住了她突袭向他耳侧的手,顺势一扣将她背手制住,另一只手直接锁喉:“还有下次,我手可就收不住了。”
他松开她,自顾自朝前走去。
回过魂来的涟音抚了抚胸口,揉了揉差点闪了的肩膀和手腕,朝他瞪了一眼,噘着嘴跟了上去。
“对不起嘛,你有这么丑吗……看一下脸怎么了,你的大秘密我都看过了。”
“?”艾克赛斯特感觉血压直冲脑门,但忍住了。
两人已经来到了楼下,涟音抬头望了望:“嗯,看楼上我们那个办公室的窗都是暗的,今天没人在真是太好了。”
“废话,我找你之前肯定查看过了。”他没好气地说。
“看来你还挺细心谨慎的。”涟音就事论事,勉强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