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弟子过来帮忙抬?
不行不行,这么兴师动众,深怕江秋月不知道吗。
自己搬?
她捋起袖子,双手扣在箱子的边缘疯狂试探,好家伙,沉木箱子重的很,还被打磨的滑不溜手。
干脆挪吧,她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蹭掉手心的汗,推着箱子一步步挪,半晌,看着箱子被挪动一米的距离,她彻底绝望,靠在箱子旁直喘气。
她扫了眼箱子上的锁扣,不由灵机一动,既然箱子搬不动,箱子里的东西可以拿的动啊!
就这样,她从仓库里找到布巾,铺在地上,然后一个一个将箱子打开,看着箱子里贵重的物品,她不由抽气,没想到一个教书先生都这么有钱!
她足足跑了四趟才将东西全部运走,看着藏在房里的“赃物”,不由窃喜,到时候等她将一切都办妥,料她娘有拍马的速度也赶不来阻止。
江秋月和周如珩一起回的家,刚进院子里就看周伯在那自言自语,低头不知道找什么。
江秋月走近就听到他说丢了什么东西,不由问:“周伯,什么丢了?”
周伯一见是江秋月,赶忙行礼:“家主。”
他岁数越来越大,总觉得脑子不好使,便说:“前几日将大小姐的聘礼搬进库房后,今日不知怎的,到处找不到钥匙,想来丢在了哪里我不知道。”
周伯是落英山庄的老人,她甚是敬重,何况区区钥匙的事,江秋月没有责怪,交代他找不到便将锁砸了,换个新的。
等她走出几百米后便感觉不对,转身回去问周伯:“是仓库里的钥匙丢了?”
“是的家主”
江秋月面色一寒,大步朝库房走去。
周如珩似乎想到了什么,和周伯一起跟了过去。
“阿珩,劈开。”江秋月看着门上的锁
周如珩应声,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将锁挑了去。
看向仓库里完好无损的箱子,周如珩默默松了口气。
江秋月环顾一周,见没什么异样,便准备要走,目光一撇,见到箱子上挂着打开的锁。
原来是周如玉最后一趟搬运,没将箱子锁好。
这边,周如玉还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她睡了一觉方想起来钥匙还回去,这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
就这样,她拿着钥匙出门时,迎面就见江秋月一众人走了过来,看着她娘身后跟着的周伯,周如玉心尖一颤。
她勉强一笑,抱着侥幸的心理问:“娘,这是怎么了?”
江秋月横眉一竖,怒目而视,对着身后周伯和几个弟子说:“去找出来!”
完了,周如玉面色如蜡纸,心态彻底崩了。
随后,周如玉连同“赃物”一起被押去了祠堂。
江秋月面色阴沉,语气冰冷:“周伯劳您将鞭子拿来。”
“这……”周伯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如玉,内心不忍:“家主您莫要动气,左右东西找到了,大姑娘身子弱,禁不住一顿鞭子,肯定也是知道错了。”
江秋月不为所动,说:“阿珩,拿鞭子。”
周如珩刚要开口求情,只听江秋月语气甚重:“拿鞭子。”
周如玉看着面前立着的牌位,从小到大只要她一犯错,铁定免不了祠堂罚跪,运气好的话还能再挨一顿鞭子。
看着江秋月将拿过来的鞭子握在手里,她知道躲不掉了,这一顿下去估计十天半月都下不来床。
江秋月面色冰冷,一句废话都不多说,将手中的长鞭甩出,鞭子在空中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然后结结实实抽在了周如玉背上。
几鞭子下去后,只见素青色的衣衫已经洇出丝丝血迹,江秋月仿佛看不到,一鞭接着一鞭。
周如玉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后背火辣辣的疼。
她一开始还能忍住,等到足足抽了十几鞭子后,她坚持不住了,不过她依旧咬紧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好像在此刻,在父亲的牌位前,在母亲的鞭打下,她无比倔强,有一种非要对着干的狠劲。
但是闷哼声好像能从喉咙里直接跳出来,她冷汗直冒,在打到二十鞭的时候一头倒了下去。
最后模糊的视线停留在她娘执鞭的手上,那双手好像微微颤了颤,尽管如此细微,周如玉还是心满意足的笑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周如玉在床塌上趴了半个月,期间郎中过来换药,周如珩有时会过来看她,带着山下买来的糕点,不过周如玉懒得搭理她,闭上眼睛假装在睡觉。
江秋月却一次都没来过。
这天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穿上素青色的窄袖袍子,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将佩剑挂在腰上,准备去山庄后的马厩里打马溜一场,好好的放松放松,这段时间可把她憋坏了。
说来也巧,路过前厅时就见到厅堂上坐着一位男子,模样有些眼熟,周如玉一想,这不就是和自己定了亲的沈公子吗。
不做点什么哪里对的起周如玉挨的一顿鞭子。
她走上前,语气不好,问:“你来做什么?”
“周姑娘,在下来送八字和庚帖。”沈确起身微微拱手
周如玉看着桌上的东西,挑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