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威胁说:“实话跟你说吧,这门亲事我压根就不同意,是我娘的意思,我警告你,你最好赶紧把亲事退了,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某不敢多言。”沈确敛眉说
“你欠教训是吧?”周如玉拍了拍腰间的剑,正要继续威胁,抬头见江秋月从远处走来,她咽了口唾沫,放出狠话:“你等着!”话落脚底抹油,溜了。
沈确看着慌张逃窜的背影,不由觉得好笑。
这么折腾了一下,周如玉是没心情去马厩了,她踢踏着步子回房,躺在榻上,心里犹如千只蚂蚁在爬,翻来覆去的让她直冒火。
“不行。”她猛的坐起,不能就这么认命,这样想着,她不由又冒出个点子。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周如玉一身夜行衣,腰间挂了把长剑,偷摸着从马厩里牵马,却不想那马竟不是匹好马,愣是一步也不动。
想来是蒙着面,不认识她,随即她将面巾扯下,凑到马跟前说:“你是瞎吗?睁大你的马眼看看,本姑娘是落英山庄未来的家主,也是你的长期饭票!”
那马儿被骂似乎不高兴,冲着周如玉一甩尾巴,“嗬嗬”打出一个响鼻,大鼻涕直接甩到了周如玉的脸上。
“……”
她身体一僵,抬起袖子擦了去,看马的眼神中带着幽怨。
所幸马儿能牵出来了,周如玉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驾!”马儿似箭一半飞驰而去。
华阳郡内
灯火通明,江上船星点点,热闹非凡,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沈氏书塾,今上钦赐,这华阳郡内唯有沈氏书塾乃是数一数二的好,沈家世承五代,都是书香门第,那学生更是如过江之鲫,遍地都是……”
周如玉在茶楼大堂内听说书的说了半晌,瓜子壳铺了半张桌子,她一路打马赶来,足足半个时辰,甚是口渴。
待将整壶茶都喝个精光,她招来小厮问:“沈氏书塾在哪?”
小厮见这姑娘英眉秀目,却一副夜行衣的打扮,桌子上还放着把剑,早在进店时他就注意到了,因为就算想不注意到都难。
“您去沈氏书塾做什么?”小厮小心翼翼问
周如玉:“自然是去……”她一抬眼,盯着小厮道:“我为何要跟你说?”
“……”
完了,小厮心想,这身行头,这人不会要去杀人越货的吧,他脸色颇有些为难:“姑娘,都已经这么晚了,书塾早就关门了。”
见周如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心里咯噔一下,结结巴巴说:“在…在东城南英巷。”
周如玉从腰间掏出茶钱,抬脚便走。
小厮看着一身黑衣离去,松了口气,刚要收起碎银子,却见桌子上放着把佩剑。
没等他追出去,就见一男子从阁楼走下来,“等等。”
来人正是沈确,小厮识得他,立刻堆起笑脸:“沈公子。”
沈确看向那把剑,微微一笑:“此物给我就行。”
小厮拿着剑有些疑惑,后又想起那女子向他打听沈氏书塾,顿时了然于心,恭敬的将佩剑放在沈确手中。
周如玉寻去南英巷,花了不少时间,向路人打听了几次这才找到,看着关上的大门,她“咚咚咚”敲了几声,半晌才见一个老管家来开门。
管家见面前女子一身黑衣,内心一惊,警惕问:“你是何人?有何事?”
周如玉:“周如玉,沈确呢?叫他出来。”
姓周,管家思索一瞬才想起来,公子婚帖上的名字,正是一位叫周如玉的姑娘。
他赶忙行礼,恭敬道:“公子下课就走了,说是要去和几位好友编纂书册,不知道今晚还回不回来了。”
周如玉皱眉,感情她来的不是时候。
“行吧。”她有些烦躁,转身便走。
老管家:“周姑……”
再一看,哪里还有周如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