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周如玉的伤口,交代说:“没破皮,只是紫了一片,姑娘按时擦药就好。”
周伯听后将人请了出去。
周如玉趴在床塌上,咬牙切齿,今天这笔账她记下了,不日双倍归还。
这边,落英山庄书房。
周如珩胳膊上被一根绷带紧紧扎着,血迹星星点点的渗了出来,她身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眉头紧皱,正满眼担心的看着她。
江秋月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她内心一惊,扶着周如珩的胳膊,满眼担心:“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周如珩说话,一旁的男人直接跪了下来,低头说:“是弟子的错。”
周器低眉:“弟子一路沿淮河下游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便留下庄里的标记,追着线索发现姜老先生出没在江陵附近,和附近的水贼有过接触,便装做送菜的上了贼船,却不想那水贼警惕性甚高,弟子在船舱内打探时被发现,于是就和一众水贼打了起来。”
他停顿一下,看了眼周如珩,有些羞愧:“弟子武功不济,正巧此时师姐带人赶来,为了救弟子,被水贼伤到了。”
江秋月神色凝重,片刻说:“你起来,这不怪你。”
周器起身,思考一瞬,说:“不过弟子在船舱里发现他们绑了人,约莫有七八个,男女老少都有,貌似用了迷药,全都不省人事。”
周如珩开口:“娘,我发现这些不是普通的水贼,小六武功您是知道的,我赶去时正见他被一众人压着打,那些人其中有两个刀锋凌厉,内力浑厚。”
“我知道。”江秋月眸光深沉,片刻说:“周器你陪我下山一趟。”
“是。”
随后她看向周如珩,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这两日好好在家休息。”
周如珩点头。
——
这夜。
周如玉将包袱都打包收拾好,把剑佩挂在身上,她打听过了,她娘今晚不在山庄。
“哼。”她冷哼一声,找来笔墨纸砚写道:江夫人,我走了。周如玉亲笔。
没等墨干,她偷溜进马厩里,打马飞奔而去。
一路直奔华阳郡,她将马拴在沈氏书塾附近,这次她没敲门,摸黑从墙头翻了进去。
沈确在房里看书,见已然深夜,他正要吹灯就寝,不知怎么的,竟莫名觉得凉飕飕的,见窗户开了道缝,他伸手正要关上。
就在这时,周如玉翻窗而入,反手将窗户关了个严严实实。
沈确一惊,待看清闯入的不速之客是谁后,他轻勾嘴角:“原来是周姑娘。”
看着周如玉吃人的眼神,他觉得甚是有趣:“深更半夜,虽说我们是定了亲的,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不太好吧。”
周如玉哼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眼:“不是被我刺了几剑吗?看你这样子身体是好了?”
沈确嘴角一顿,目光挑衅:“多谢周姑娘关心,不知道姑娘身上的伤好了没?”
周如玉微微眯眼,皮笑肉不笑:“沈确,看这里!”
话落,沈确还没反应过来,周如玉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在沈确震惊的眼神中,周如玉又是一拳,一连三拳,沈确成功晕了过去。
“真不禁打。”看着躺在地上的沈确,周如玉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手疼,她忙对着拳头哈了口气,龇牙咧嘴的甩了甩手。
“你以为我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周如玉踢了踢他,伸手将他的外袍扒了下来,又将他靴子脱了,似乎觉得还不够,直接将里衣也给脱了,只给他留下一条亵裤。
看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衣冠不整的沈确,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对着昏过去的他说:“敢在我娘面前诬陷我,这就是下场!”
随后他将人绑起来,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人拖到了院子里。原本周如玉是想将他倒吊在沈氏书塾的大门口,奈何她力气不够,只能作罢!
“真是便宜你了!”
她踢了沈确一脚,随后翻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