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需要持续整整六个月,阿芙拉不知道两位前辈的笔记中为什么根本没提到它。
而如果里德尔想做的魔药真的是“凤凰涅槃”,他只是在原配方的基础上尝试改进,那么这件事已经足够毛骨悚然了。
他可以用恶咒折磨人,也同样可以用魔药来达到目的。阿芙拉不知道这是否是里德尔的又一种变态手段,总之这种魔药落在他手里一定不会有太好的用途。
他最痛恨叛徒。可以想到,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公认第一残忍的刑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在背叛他的人身上。
阿芙拉为今天的发现而惊悸不已,她靠在宿舍的窗边遥望着黑湖,适时看到一只猫头鹰拍着翅膀飞过来。
那是一只极为罕见的纯黑猫头鹰,它的体型比一般猫头鹰要小,但也更灵活轻巧。它甚至没有在阿芙拉的窗台上停留,只是丢下一封信就飞走了。
信使和它带来的信件都传递着陌生的信息。
阿芙拉怀着好奇与期待打开,里面的字眼让她心脏猛地一跳。
她匆匆在信件上扫了几眼,将那上面的内容印在脑海里,然后起身将它放在蜡烛上方,看着火舌舔舐蔓延,最终将信件烧得除了灰烬什么都不剩。
完成这一切后她重温了几次幻影移形的咒语,通过密道走到猪头酒吧,接着避开旁人的注意走到了大街上的隐蔽处。
事实上,阿芙拉就算在前世也没试过几次幻影移形,一旦使用出了差错,巫师会面临肢体错位的危险。
可是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赌一把。
魔咒说出口的刹那间,阿芙拉眼前的景象就扭曲了。她头晕目眩地出现在偌大的庄园内,幸运地发现自己的每一处肢体都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阿芙拉走入城堡,在一楼转来转去时撞上了一个手托花瓶的家养小精灵。趁它还没来得及喊叫,阿芙拉就挥动魔杖击昏了它。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抱歉,飞速跑上二楼,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卧室的位置。
她转动把手,却发现里头没有人,只有一束虚弱的阳光穿透白色纱帘,斜斜地照在床上。
阿芙拉退出来,沿路注意着每个房间的声响。终于在某个虚掩的房门后面,她听到了有人活动的声音,透过门缝向里望去,阿芙拉发现这里应该是个书房。
阿芙拉走进去时,塞普蒂莫斯手里捧着一本书,正面向窗户而背对房门,靠坐在黑胡桃木书桌上。
塞普闻声开口:“苏珊娜?你不是说今天受邀去参加……”
他一面说话一面转身,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意外地止住了声,并挑眉道:“很好,看来庄园的防御需要加强了。”
阿芙拉将身后的门关上并反锁了。
塞普蒂莫斯微微抬起头,并从长袍内侧的口袋中取出魔杖:“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但我还是不得不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太过自负。你不会想和我过招的,格林德沃小姐,尤其是你应该清楚现在是在谁的地盘里。”
“那可未必,先生。”阿芙拉骄傲地扬起下巴,“如果你不放下你的自信,我可很难保证你能从盖勒特手里活着回到这片令你引以为傲的土地上。我虽然和你有仇,但看在阿布的份儿上,我很愿意不计前嫌,给您一个与我合作的机会。”
“你在口出狂言,不是吗?”塞普蒂莫斯微妙地弯了下唇角,“那天的会议走漏了多少风声?”
“不算走漏风声,只是我恰好知道得有点多。”
“你知道多少?”
“我猜,大概是全部?”阿芙拉撇撇嘴,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