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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1 / 3)

阿芙拉等他出来后,撑着起来去洗了个澡,接着就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在忍受加倍折磨。

她神情恹恹地回到卧室,无精打采的程度比刚到家时更甚。

里德尔本来靠在床头翻笔记,见她这副样子,便合起笔记对她说:“穿衣服,去圣芒戈。”

阿芙拉只想躺下:“我没事……”

里德尔没和她继续废话,抓住人就要打横抱起来。

“真的没事!”阿芙拉十分不配合地推搡他,小声补充,“我生理期到了……”

里德尔这才作罢,但仍皱着眉问:“肚子疼吗?”

阿芙拉点点头,像没骨头似的倒下去。

他将被子拉到她肩上:“喝过魔药没有?”

“喝过了……但有时候不那么管用。”

“好好睡觉。”她那侧的夜灯在里德尔无声的咒语中熄灭。

半小时后,里德尔放下笔记,似乎也准备睡了。

阿芙拉蜷缩得像只虾米,连呼吸都极浅,这让他不放心地过来看了看。

她的后背能感受到里德尔贴过来的温度,然后又感觉到他伸出手,拨动了几下她微湿的额发。

“阿芙拉?”大概是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睡觉,里德尔轻轻喊了几声她的名字。

她缓缓睁眼,侧过脸和他对视:“还活着。”

他用手臂撑着头侧躺在她背后,五官逆着光,显得幽晦不清。

光线却将阿芙拉的脸照得很清楚,她忍不住抬手触摸那瘦削的下颌,却被里德尔握住手放回去,阿芙拉才意识到,她的手温度冰凉。

里德尔手心的温度也难以令她回暖,她却提出令他不悦的请求:“可以别让考夫特过度关注我的病情了吗?他会尽力的,可他只有一个儿子,你没必要用麦西莫威胁他。”

“他只有一个儿子。”里德尔重复这句话,却带有一丝嘲讽的意味,阿芙拉不明白为什么,因为这是事实。

他接着说道:“我不认为这是威胁。这是一场十分公平的交易。”

“可我的病情没到那个程度。”

“你说过的,我和你的生命被连结在一起。”

阿芙拉哑口无言。她当时自己挖的坑,现在反倒把自己限制住了。

她突然很好奇如果他知道这是个谎言,会是什么反应:“要是有种办法可以将我们之间的连结断开,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坚持要救我吗?”

里德尔将她的手指扣在指间,同时垂眸:“如果我说不会呢?”

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原本有所准备。但人总是矛盾的,当这个答案被里德尔亲口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一瞬间心情低落下去。

阿芙拉抬起右手的同时假意笑道:“那就祝你为这枚戒指早觅良人。还是说,我应该祝你下一桩生意做得更划算?”

话音刚落,小腹倏地抽痛,让她皱着眉蜷缩回去。

“事实证明,嘴上逞一时之快从来不是聪明的做法。”里德尔语气里有几分得意。

阿芙拉咬着牙回敬:“同样的话还给你。”

她的额头微微汗湿,手脚和小腹却凉得吓人。里德尔将手掌贴在她小腹上摩挲几次,但这并没有使状况好转。

他皱着眉问:“你真的喝过魔药了?”

阿芙拉无力回答,只能点头。

“看来药方是时候改进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累了。”她难受得很,趁机敲诈,“我是因为陪你才去参加宴会的,你得负责。”

他故作讶异:“我曾设想过你会在某些事上提出要我‘负责’,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阿芙拉又气又羞:“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他的眼神瞬间沉寂下来:“那么,今天的女孩想听什么正经的?”

里德尔收敛笑意时,五官之间总是攒聚着料峭的寒。他盯着她的眼睛则如同一池深水,看不清亦探不明,像他的姓氏所代表的寓意那般,仿佛无人能破解的谜。

“唱歌?”阿芙拉恶趣味地挑了挑唇角。

“唱歌?”里德尔重复道。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阿芙拉一直觉得是极其适合唱歌的音色,可惜里德尔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最终回想道:“我只会一首歌。”

阿芙拉惊讶:“你真的会唱歌?”

“以前在孤儿院学的,很久没唱过了。”

她适时恭维:“那你的未婚妻有这个荣幸听到吗?”

“只要你好好睡觉,不是不能考虑。”里德尔熄灭夜灯躺下来,手掌就这样贴在她微凉的小腹上,将难受蜷缩的阿芙拉抱在怀里。

里德尔开了头,阿芙拉很快听出那是英国无人不知的传统民谣《绿袖子》。

他的声音像夏夜里最轻柔的风,穿过桦树林时引得树冠轻摇,晃出富有节律性的响动。

在里德尔轻缓的歌声里,阿芙拉闭上眼睛,仿佛穿过时空的狭缝,来到1938年以前的伍氏孤儿院。

那里有一个身穿灰旧制服的小男孩,破旧的院墙和生满红锈的门窗将他圈在一方天地中。到了晚上,唯有稀薄的月光会透过铁窗,除此以外就是孩子们练习晚歌的声音。

——他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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