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起先微怔,而后缓缓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算了,格林德沃小姐。里德尔也不在,你就别装了。你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你可以布置好导火索,但绝不能是点燃它的人。也只有这样,他才有一丝可能让你离开,并在你脱身后因为足够愤怒,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密切关注你的踪迹。”维尔塔宁莞尔,“我能不能说,你和里德尔真是天生一对好计谋?”
“那算不上计划。没有一种具体的计划能逃过里德尔的眼睛,所以我只能随机应变。如果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威尔克斯被带走。”阿芙拉从床上起身,步步迫近,“你会告诉里德尔吗?”
她耸耸肩:“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双方对今晚发生的事都保持缄口。”
阿芙拉沉默着。她并不信任维尔塔宁,恐怕今夜一过,她还要考虑其他对策以防万一。
“放轻松,亲爱的,我可不想给自己惹上更多麻烦。”维尔塔宁不像她那样紧张,甚至还有闲心感慨,“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是我从没想过,像里德尔这样的人也有看不清局势的一天。果然百密一疏的导火索通常是情绪,还是我该说——是感情?”
“别说得这么轻巧。”阿芙拉很不赞同她的态度,“我可是搭上性命在做这件事。所以,假如维尔塔宁小姐能与我互相保守秘密,那就最好不过了。否则我也不介意再多一个对手——毕竟我在里德尔身边这么多年,也都安然无恙地熬过来了。你说呢?”
维尔塔宁可不是省油的灯:“这算是挑衅吗?你的意思是可以和我一较高下?”
“而你是想和我比比在里德尔心中的分量孰轻孰重,还是想再试试格林德沃的手腕?”阿芙拉不由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音压得很轻,但如同一柄薄如蝉翼却又见血封喉的利刃,“如果万不得已,我将全力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