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你觉得我危不危险?”
托马斯半天说不出话。很显然他不太会骗人。
“亡命之徒。”她轻轻晃动试管,看着那里面的蓝色沉淀奇迹般凝成琉璃苣花朵的形状,紧接着又被猛烈卷动的旋涡搅碎,忽然发出一声轻笑,“伊诺克,在这个地方,没有真正干净清白的人。”
他无法否认她,只能沉默地低下头。
“虽然我也只有一半德国血统,但偶尔也会想念我的另一个家乡。年底是我母亲的忌日,如果里德尔允许,或许我能让路易斯陪我回去看看。”阿芙拉不在乎托马斯有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她只想传达自己想传达的。
原本在门外履行着监听职责的路易斯·穆勒神情一滞,似乎有些惆怅地凝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