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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1 / 3)

阿芙拉做着梦,她仿佛还躺在当初那间旧公寓的小卧室里,床也不大,刚够两个人睡在上面。深夜或清晨,人将眠未眠、将醒未醒的时候,偶尔会听见行人匆匆赶路的脚步声从门前踱过去。

房间的后方则不会有人声,那里是一片寂静的白桦林,只有猫头鹰的声音咕咕作响,或者半夜回荡着夜莺婉转清丽的歌声。

她的灵魂也好似化作夜莺,天一亮就扑棱着翅膀飞离了这里。

可是她终究没有翅膀。

她想要求到处走走看看,但一醒来就发现里德尔早已不在了,偌大的卧室里只有她自己。

暴风雪又肆虐起来了,吹得窗户阵阵作响。炉火很旺,让她不至于被外面的严寒侵没。

阿芙拉下床洗漱,吃过一点东西后就来到自己的药剂室中。

莉莉安帮她的伤口换过药,旧敷料被遗忘在操作台上。阿芙拉也懒得特地出去丢掉它们,遂将废弃的魔药和换下来的敷料一起堆在旁边,打算晚些时候一起处理。

感染了龙痘毒素的负鼠们无精打采地呆在角落里,无可奈何地消磨着被人类既定的一生。

阿芙拉使用了感染阻断药物,这将确保人类不会被负鼠传染,但她仍要小心地不被它们咬伤或抓伤,因此她只能将它们禁锢在实验笼里。

这些年来她请教过许多魔药学和草药学大师,也钻研过无数种魔药配方,用纽特提供的接骨木方案改良过配方,甚至同里德尔讨论过改进方法,但始终无法攻克这种给人类带来无尽折磨和痛苦的疑难杂症。

最多瞎猫碰上死耗子,她会在成千上万遍尝试中配制出一种魔药,能够轻量地减缓染病负鼠的死亡速度或是痛苦,可它们仍旧无法被治愈。

阿芙拉沿用了纽特提供的思路,使用以毒攻毒的办法,发现接骨木的毒素的确可以帮助达到以上功效。她还使用其他动植物的毒素进行过加工,它们中有很多都产生了程度不同的效用,但每一次她感觉看到希望,试图更进一步加强这种效用时,都无一例外地止步不前。

说是功亏一篑也不太恰当,更像是摸到了某种门路,但始终无法清除眼前的迷雾走下去。

差一点。始终都差一点。

可差的到底是什么,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告诉她答案。人生终究不是将所有教科书都背得滚瓜烂熟就能完美应对的。

有时她会泄气地想,或许世上根本就没有能帮助治愈龙痘的魔药,要么就是这种东西压根不为人所知,还没被发现,所以现阶段所有有志于此的巫师所做的一切研究都是徒劳的。

她甚至强迫症般一遍遍在脑内重复同纽特当初的对话——他说那名叫阿道夫·卡森的患者是无意中食用了“家中某处的接骨木”,她发疯般地想亲自到这个早已不在人世的患者家中去看看,到底是哪处的接骨木能起到那么大的作用。

特殊的部分究竟是土壤、是水分抑或是空气?他是直接食用的,还是烹饪后食用的?如果是烹饪后食用,是水煮、是油煎、还是混同其他魔药碰撞出了不为人知的反应?他烹饪的时间有多长,使用的剂量有多少,食用它时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

每一个细节都让人很难不去钻牛角尖,也很难不让阿芙拉感到疯狂。

她当然知道有时太纠缠细节并不是好事,现在她不可能再去明目张胆地联系纽特,而且就算是纽特和蒂塔站在这里,他们也不可能清楚其中的细节。

阿芙拉想到这里便失去动力,丧气地站起来,向大堂中走去。

大概是由于里德尔的交代,大厅里的壁炉烧得很旺。穆勒站在那里,正无所事事地打量着一座旧石膏塑像。

见到阿芙拉出来,他转过身来微微欠身:“夫人。我刚想问问您伤势如何呢,可我上去敲门,只有莉莉安在里面,她告诉我您在药剂室中,我便没有过去打扰您。”

他的话实在很多,让人心生不悦。

阿芙拉并没有将这一点表现出来,她只是沉静地站在楼梯上回望他:“我希望莉莉安一切都好。”

穆勒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别有深意地抿唇笑道:“当然,她很好。我初来乍到的时候有许多事都不懂,所以才造成一些误会。如果早知道莉莉安是和夫人您那样亲近的人,我也一定会像敬爱您一样……去关心她的。”

阿芙拉原本想上去确认莉莉安的状况,但穆勒既然这样说,想必他也不会在此事上说谎,所以她就改变了主意。

她看见他的外套搭在臂弯里,微微蜷曲的浅棕色头发扎在脑后,衬衣领口敞开着,但被一枚与他今日的格调并不相符的古银领针限制了幅度。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同样是古银质地的戒指——阿芙拉记得往日并没有——上头细碎的宝石火彩倒引起了她些微的兴趣,但在她进一步观察前,穆勒就将手指往回缩去,用衣袖将戒指掩住了。

他少有地表现出局促感。

这让阿芙拉恶趣味地勾了勾唇角:“我又不是敲诈勒索的惯犯。”

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尴尬,穆勒恭维道:“显然您对珠宝饰物研究甚多,我身上这点小物件入不了您的眼。”

“我没有什么研究,只是人都喜欢漂亮新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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