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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2 / 3)

里德尔跟进来,把里面的薄外套也脱了,衬衣腰部的血色一览无余呈现在眼前。在一段时间的浸染后,血迹的面积已扩散得很大,一眼看上去着实有些瘆人。

“你自己来?”阿芙拉将白鲜香精放在操作台上,抬眼示意他。

“够不到。”里德尔抬起手臂说道。

“够不到?”阿芙拉的尾音陡然升上去,并同时往伤口处看了一眼——伤口就在腰侧,她就不信手臂在这个范围内活动能那么劳动大驾。

在里德尔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和眼神中,阿芙拉妥协了。

操作台上魔药杂乱,她害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所以刚刚才急着跟下来。好在她在这里多数时候是谨慎的,眼下桌面上放的都是寻常物品。

下午配魔药时她手上受了伤,但伤口细小,且已经做过处理,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应该不会节外生枝。

里德尔靠坐在操作台边,任她掀开衬衣下摆处理伤口。伤口面积有些大,但确实是表层的擦伤。

里德尔有些百无聊赖。他盯着阿芙拉的操作台打量了一会,随手拿起一样东西把玩着,然而没多久手里便只剩下一团粉末。他再眨一眨眼,下一秒那团粉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月长石!”阿芙拉记恨他在这里浪费材料,手下力道不免故意加重。

里德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月长石遭殃后又将视线投向他处。阿芙拉庆幸自己早将那几只负鼠转移到了角落里,至少不会直接摆在操作台上吸引他的注意。

然而里德尔还是眼尖地注意到了这房间里的弱小活物:“还在研究你那伟大的龙痘治愈方案?”

阿芙拉闷闷应了一声。

“进度如何?研究出什么进展没有?”

“没有。”阿芙拉将沾满血水的棉签放到一边,“有什么高见?”

“没有。”里德尔学着她的语气说道,“我的上刑还没结束吗?”

阿芙拉茫然地抬头:“啊?”

里德尔在她的微怔中转头,无奈地对上她的眼神:“很疼。”

“……”

字音轻得仿佛没有分量,不知怎的,却让她心头有些发慌。

不同于以往害怕被他抓包的慌乱。这是一种很少会有的感觉,就好像……还掺杂着几分愧疚。可这伤又不是她造成的。

阿芙拉逃避般低下头,放轻手上动作:“快了。”

里德尔却享受着她的局促似的,反而不再催促。

上药的空隙间,阿芙拉尽量自然地解释起他回来之前卧室内发生的事:“那些筹备出版的文件……我烧掉了。”

准确地说,是在销毁证据后烧了一部分文件,因为她才烧到一半,里德尔就进来了。

“为什么?”他顺着她的话问。

“反正笔记也不在杰西卡手里了,她不应该再和我的事扯上任何关系。”

“难道你不想将它出版?”他是见过她在完善和修补这本笔记上下了多大工夫的。

“可能吧……”阿芙拉心里很乱,“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或者不如说,就算外面的环境允许,她现在也已经没有资格去考虑这样的杂事了。

“那就放着吧。”里德尔像是已经做好一切打算,“总有一天它会面世,而我会让世人赞叹它、瞻仰它。”

阿芙拉摇摇头:“我需要的不是赞叹和瞻仰,我相信汉娜也不需要。”

“这是你的能力,阿芙拉,也是你应得的。”他字字清晰地说道,音调优雅得如同在诵读一篇别有韵律的绝世诗文,“明珠不应该蒙尘。令其蒙尘——那是种罪过。”

说不动心是假的,纵然她尤其不想让这种和魔法普及沾边的事同里德尔扯上关系。

“再说吧。”阿芙拉自知可能等不到那一天,她只想抓住点能抓住的事,“过阵子我想出去走走,你有空吗?”

里德尔意外地抬抬眼,等待她的下文。

“我快闷死了。马上也要入春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透透气。”阿芙拉有理有据地说道,“哪怕就一天也好,半天也好——地点你来选,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可以,我考虑一下。”里德尔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虽然他也没立刻答应下来就是了,不过这好歹让阿芙拉看到点希望。

她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上好药了,伤口比较浅,就不做包扎了。”

“好。”

“还是要注意一点的,先别碰水。”

“好。”他仍旧温声应着,却不见有要整理好离开的意思。

阿芙拉多少有些忐忑,用冠冕堂皇的借口试探着他:“别处还有伤口吗?”

“不好说,你自己来看?”里德尔很无辜地说道。

阿芙拉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戏弄她,遂没好气地收起魔药:“爱有没有,总之疼的人又不是我。”

“嗯,对。”里德尔附和道,“总之也不会有人在意。”

阿芙拉实在难以忽视他的阴阳怪气。

她索性放下手里的工具,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拦在手臂和操作台之间,一字一句地询问:“我请问里德尔先生,到底怎样才是让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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