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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得(3 / 4)

她用微微茫然的神情回看他,直到他开口说道:“蕾奥拉说你脚踝上有伤。”

“都快好了。”阿芙拉下意识遮掩了一下,但裙子不够长,这并起不到什么作用——那里是有一串没消掉的淤青,是前几天在和穆勒的对抗中留下的,她可完全不想让里德尔看到它们,再唤起他不愉快的记忆。

里德尔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到桌子上,阿芙拉试图用最后的机会挽救局面:“我自己来。”

他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没有把魔药交给她,而是握住她的脚腕,另一只手将裙摆拉上去。

所见之处就算说不上触目惊心,也足够让人缓上一阵了——何止只是脚踝上有伤,她有一条腿上的伤一直蔓延到膝盖以下,除了遍布的淤青外还有几道大大小小的划伤。

那天晚上实在太混乱了,可能是不小心蹭伤或是被碎玻璃划伤的,又或者是在和穆勒的打斗过程中被弄出来的,总之就连阿芙拉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三天过去,那些伤已经不怎么痛了,只是痕迹依然明显。

里德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他并没有发作。

阿芙拉则默默地想,或许让他看见这一切也不是坏事,至少这些伤痕昭示出她当时的不情愿,否则她怎么会弄到自己一身狼藉。

没错,在这以前,她只是单纯地计划,阿芙拉也一度以为自己是能够不在乎这些细节的人,但直到现在她才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她是在乎里德尔怎么想的。她忽视不了那些可能在他心里留下的芥蒂,就像他无法判定眼下她身上的伤痕是不碍眼的。

里德尔站在那里为她上好药,然后低头看着她问:“还有别处的伤吗?”

阿芙拉在他的注视下摇摇头。

他将魔药塞好,听到她问:“你腰上的擦伤好了吗?”

“已经好了。”里德尔语气笃定。看上去他这几天人虽然在外面,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力都恢复得不错。

“那肋骨上的伤呢?”

里德尔挑挑眉,似乎在说他不记得告诉过她这件事。

他忘了。阿芙拉心想,那天晚上他发着高烧,应该是不记得昏睡期间发生过什么了。

人醒来很难记得梦中的事,不过一旦在现实中偶然遇到与之相关的细节,也很容易将梦中的记忆勾起来。里德尔回忆那晚,他的梦境时而穿插着痛觉,阿芙拉大概是那个时候帮他换的药。

他不可避免地联想起梦魇带给他的不适感,紧接着又想起了更多。

魔药入口时的苦涩。腰间伤口在换药时产生的拉扯的痛感。实在算不上好听的生疏零碎的钢琴音。直到凌晨都因她清醒忙碌着而没有熄灭的夜灯。天蒙蒙亮时她平稳呼吸着蜷缩在身旁的静谧清晨。

他记得,那个向来难以逃脱的梦魇,他最终走了出去。

“……也快好了。”半晌,里德尔声音低哑地说道。

“真的?”

“你不相信?”里德尔笑着靠近她,“那么你可以检查一下。”

他的气息一瞬间笼过来,阿芙拉抬手摩挲着他先前的痛处,根根分明的骨骼在她指下印出形状,体温通过指尖传递着,这个动作却并没有引发里德尔的痛意。

她像是终于放下疑虑,又如同落成了一件悬心已久的大事,一瞬间放松了许多,环抱着他的腰靠过去。

阿芙拉越来越觉得,她的人生是由一个版块接一个版块拼成的——就像大陆图那样,她所做的只是在每个版块上完成相应的任务,然后再跳到下一个。

她突如其来的松懈让困意重新漫上来,里德尔却迟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阿芙拉险些就这样睡过去。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腰间,随之向背后移去。刚刚才被系好的丝带重新散落下来,被他一圈一圈地缠在指间,纠葛不清地慢慢拉扯着。

他每将那条带子向外抽离一寸,她胸口的衣物就要垂落几分。

他从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就等着阿芙拉主动交代些什么,毕竟他已经给了她这么多天理清思路的时间。可她偏不开口为自己辩解。

明明只要她低头,他就会选择对事态表示谅解。他是有办法去求证,可那些和她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两码事。

不,他立刻预料到她的反应——她不会认为他有所谓“谅解”的资格,也不认为这事有被谅解的必要,毕竟按她的逻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和他的看法如何、心情糟糕与否有什么关系?

可这些痕迹让他厌烦,让他焦躁,让他急不可耐地想用什么方法令它们消失——哪怕他已经能想象到,在面对这些暴力时,她是忍受痛苦和折磨的一方。

可那不能将某种偏执的念头移出里德尔的脑子。

如果不能让它们立刻消失,那就用新的痕迹覆盖它们。

他乐于看到她被侵染——前提是这种侵染的施加方是他,也只有他。而他在这种事上总是不厌其烦。

里德尔低头吻下来。

逐渐紊乱的呼吸声中,阿芙拉忽然清醒了一瞬,想起什么似的,推推他说:“楼下不是还有人吗?”

声音半醒不醒的,带着少有的缠腻感。

“随他们去。”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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