铐将她的四肢锁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
晓寒雪缓缓蹲下身子，用力捏住暝寒烟下巴，强制让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却轻柔的绕起她的一缕秀发，温声道：“难过吗，绝望吗，姐姐？”
他的手下滑，掐住暝寒烟的脖子，头埋在她的颈部，另一只手玩弄着她的耳垂，感受着暝寒烟的颤抖，他的声音更加温和：“那就对了，姐姐，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我要你感受到我的绝望，不过这还不够。”
晓寒雪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暝寒烟的脖颈，脖子的窒息感让暝寒烟涨红了脸，浑身不住的颤抖。
晓寒雪抬头，看着暝寒烟的脸，似乎十分高兴，他们两个靠的很近，也从未如此近过，晓寒雪很满意，声音带着雀跃：“姐姐还不说吗，那真没办法呢。”
说完，又故技重施，又一个族人惨遭毒手。
“晓寒雪……住，手……”暝寒烟用力挤出几个字。
“这怎么行，我还没玩够呢！”晓寒雪拒绝，脸靠近暝寒烟的耳朵，在她耳旁低语，“姐姐知道吗，你这样真好看，我好喜欢你这幅模样，你说，冷冰冰的有什么好？”
说完，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的啃噬。
原本玩弄耳垂的手滑向暝寒烟的腰肢，不重不轻的揉捏。
如若不是晓寒雪的恶行，他们就好像亲密又暧昧的情人，蜜里调油的挑弄着对方。
暝寒烟被这过分的亲密冲的晕头转向，她有些慌乱，但奈何动弹不得，只能毫无意义喊几句“住手”，可晓寒雪显然不打算住手，他甚至划破暝寒烟的衣服，去触碰抚摸她的肌肤。
略有粗糙的手触碰到暝寒烟的肌肤时，她彻底慌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只能感觉自己身体的颤抖，感受耳垂处的瘙痒，她无能为力任人玩弄。
似乎是晓寒雪沉沦在这突如其来的征服感中，他掐住脖子的手松懈了，暝寒烟奋力挣脱，一口咬在晓寒雪的脖子处，鲜血流出，晓寒雪吃痛，一把推开暝寒烟，捂住自己的脖子，眼里是难言的冷意。
暝寒烟大口喘着气，她面色潮红，衣衫不整，头发也凌乱着，嘴唇上还沾着晓寒雪的血，仿佛一个妖艳的吸血的女鬼。
当然，快要窒息的不只暝寒烟一个，苏敛清也快要疯了。
苏敛清一个刚及笄的姑娘，年轻男子的手还没牵过，更别说这么亲密的行为了，可偏偏那感觉这么真实，真实的苏敛清恨不得和晓寒雪同归于尽，想必暝寒烟也是这个想法。
不过，刚刚苏敛清发现，暝寒烟咬破了晓寒雪的皮肤，流出鲜血，却闻不到血腥味，想来嗅觉也消失了。
晓寒雪被推开，刚刚的好心情都被打破，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冷声说：“姐姐，你真不听话。”
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被绞死，被怨气侵蚀包裹，跪下来磕头，可怖又可怜。
“晓寒雪！”暝寒烟再也无法冷静，她疯狂的扯着镣铐，一双血红凤眸死死的盯着晓寒雪，一头棕发凌乱着，宛若来自地狱的女鬼。
晓寒雪看着暝寒烟，觉得十分有趣，手上把玩着那两颗红果子，于是一条又一条的生命被带走。
“姐姐，你看，你一个族人都护不好。”晓寒雪嗤笑，“是你把我推下去的，是你，造成如今的局面，你，不过自作自受。”
晓寒雪居高临下的看着暝寒烟，眸色冰冷。
“你就不该当这个族长。”晓寒雪看着暝寒烟的挣扎，内心毫无波澜，既没有解恨的快感，也没有一丝丝愧疚不忍。
你就不该当这个族长。
是你造成今天的局面。
你一个人都护不好。
当初的晓寒雪是，如今的族人更是。
“啊啊啊！”暝寒烟悲鸣一声，心中悲愤，羞愧，绝望交织成网，缚住她，困住她，勒住她，碎掉她的自尊，骄傲，破掉她冰冷的外壳，将她最疯狂最软弱最不堪的一面展现出来。
这一切都撕裂着她，折磨着她。
不，不能这样，暝寒烟告诉自己，挣脱，一定要挣脱！
不管是为了什么！挣脱啊！
暝寒烟强行调动灵力，想冲破那束缚，可换来的却是更强烈的反噬，她浑身的经脉仿佛被拧在一起般的痛，可她不管，她仍然挣扎，仍然想冲破，她似乎看见了族人惊慌的面容，乐曦双眼被挖的悲戚，乐绫被推进洞口的无助……
她好像看到了很多人的苦难，又从中窥见自己的身影。
可暝寒烟终究还是失败了。
她抵不过那股力量对她的束缚，越挣扎，越强大。
她败给自己的执念，输给自己的妄想。
最后，她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似最艳丽却最短命的花。
暝寒烟再一次模糊了意识，她好像看见刚刚那苦难的群像在她眼前破碎，与她的心一起。
暝寒烟就像溺水者，经过惊慌与不知所措，挣扎与绝望之后彻底沦陷，沉入冰冷的水底。
彻底，安静。
什么时候会再醒来？
不知道，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漆黑与无边的死寂。
或许，不再醒来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