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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三角-16-(3 / 3)

愿地接受少数精英的统治而毫无怨言,自己与重要的人被侵犯的利益,无时不刻不在让她怒火中烧着。

青井亚清无比理性,因此她忍辱负重;并不是为了压迫者而自我伤害,而是为了遥远、但必定到来的自由与未来。

她身上所有柔软的感性,都在母亲死后全部给予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青井读子。

这样的一个人,外部的力量只能摧残她的肉|体,能破坏她的精神的……只有她在意的人。

青井读子。

在姐姐带着她逃跑的时候,为了躲避追兵,将姐姐推下了山坡,以身做饵——自然最后是殒命于长月狩中了。

但是对于青井亚清而言,这是一味自信自满的自己犯的无可饶恕的错误,在一天天的后悔中,记忆被满是悔恨的她自己篡改成了“是自己因为自私将妹妹抛下了”。因为,她必须,也是唯一能相信的,只剩下自己的才能了。

在进入文明后,青井亚清发现自己“查无此人”。

不过,仔细一想就能明了。相良家负责四津人的生老病死,像不该出生的忌讳之子在他们眼中自然算不上人;而想要积蓄力量打击仇人的时候,每每小有资本、崭露头角的她都会被强盛的青井发现、而后产业被摧毁。几次,她本人也都是死里逃生。

无奈之下,青井亚清只好在庞然大物的逼迫之下,比以往更加谨慎地隐姓埋名。

她成为了游历日本的民俗学者。她迫切地想要证明四目神是不存在的,四津人是可以被审判的,是他们有罪、愚昧、居然信奉了□□。

……可是,越是不辞辛劳地游历,她越发现要求信徒献上祭品,进行残酷不平等的交换的“神”或许是存在的,只是她看不见,而且不知为何总能幸运地逃开,愚昧的“四津人”更是遍布了日本的角角落落。

……开什么玩笑——

那种、那种东西!难道要她相信四津人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才进行的迫害、必不得已才进行的献祭?啊哈哈哈!快吐了啊!她可是看他们可乐在其中的很啊!

没有因为四津人存在“楚楚可怜的无辜”的可能性而动摇,青井亚清仍旧毫不动摇地憎恨着世上所有的“四津人”,憎恨无处不在的“四目神”。憎恨着,深深地憎恨着、憎恨着、憎恨着、憎恨着憎恨着憎恨着憎恨着憎恨着憎恨着……!

……无能为力、一事无成的她自己。

十年。

青井亚清改名换姓,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了十年,希望随着青井、静江两家的强盛走向失望,走向绝望。

复仇,终究是人类无法掌控的不可侵犯之领域,而她以自身为烛芯,愤怒的毒火愈燃愈烈,源源不断地焦炙了她自己十年。

就像是自知大限已至的野生动物,会找个安静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坟墓一般,肉|体完好,精神却枯涸的青井亚清回光返照一般地抹除自己的信息、行踪,独自一人,向着虚空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亢奋呼唤。

温暖的心灵寄托,自信的自身才能,构思畅想的未来——所拥有的最美好的事物尽数从什么都抓不住的指间漏出,青井亚清在1989年的12月7日,向着她拼尽一生去叱骂、去唾弃、去否定的“神”,尊严不要了,性命又算得上什么垃圾,灵魂什么的要是有价值就拿去吧——

她不再相信自己有改变命运的能力,舍弃脸面做出人类所能达成的最卑微的姿态,只祈求——

“妹妹……读子……好想再见她一面……”

因为她心知肚明,妹妹不会想要再见到抛弃了她的姐姐的——她甚至拾起了曾被自己不屑一顾的四津中的谣言,觉得自己是在母亲的子宫里吃掉了妹妹的部分灵魂,所以妹妹的心智才会如此混沌——所以,一定不会被原谅,一定不会再见到了。

不是恐惧死与长月狩的残酷仪式,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给仇人,从精神上杀害了自己、青井亚清连名字、记忆、本能、人格全部也舍弃了的,一切的最后,只是这么一个愿望而已。

其余的她都不在乎了,世界会因为她召唤的“神(魔)”毁灭也好新生也好,她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这样想着,孑孓独行,茕茕而立了半生的青井亚清,被既温暖又通达,既光明又柔和的、能使人无故落泪、又无故微笑的终端包裹住了——

——契阔,达成。

作者有话要说:*社会集团压迫后的自卑化与和内化压迫——类似于不当人一定要当舔狗,例如那些精美,(得了新冠死到临头还在说美国医院空闲治疗力度比我国大,殊不知自己在太平间)河山硕,例如斯德哥尔摩,例如被多年前流行的言情中被男主□□、挖心、掏肾还唯爱男主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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