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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剂(2 / 2)

沈清郁站在墙角,凝视着月色下的项星晚。

很奇怪,他既没有在大厅应酬,也没有回饭厅陪项修共进晚餐,而是独坐在那棵红枫树下,仰头注视着头顶的树叶或是夜空。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略过红枫树伸向半空中的枝丫,五六片本就摇摇欲坠的叶子飘然落在项星晚的脚边。

他的视线随着树叶下落,用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沈清郁,但他没在她身上停留,就像当她不存在一样。

沈清郁收回视线,准备转身离开,后颈处却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痛感转瞬即逝,快到让人很难察觉。

沈清郁用手掌捂着脖子,警惕地向身后看去,只见项修身旁的那个青年正抱着一盆仙人掌站在她后面。

“啊!对不起!我看不见前方的路,所以可能不小心刺到您了。”青年放下那盆仙人掌,鞠躬道歉,语气诚恳。

那盆仙人掌正是今天下午他放在门口的那盆,足有半个人高,抱着它走路,的确会遮挡视线。

“我带您去家庭医生那里处理一下伤口吧。”青年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埋着头说。

见对方认错态度积极,沈清郁也不好斤斤计较:“算了,不是很痛。”不就是被仙人掌刺一下吗?没必要去找医生看吧。

“不行,您必须去,否则议长会责怪我的。”青年忽地抬头看向她,那眼神跟刚才相比锐利得多。

“不用吧。”沈清郁有些无语,再次申明:“我真的没事,谢谢。”说完,便错开身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她的头开始不正常的眩晕起来,明明走在平坦的大理石上面,却感觉仿佛穿着高跟鞋走钢丝,怎么会这样呢?她头晕得就连思考这个问题都变得复杂…

项星晚在沈清郁晕倒的瞬间从身后接住了她,姿势算不上优雅,看上去就像是在拖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

一旁的青年没有要搭手的意思,他在项星晚耳边低声说:“议长让我把她带去审讯室,请把她交给我。”

“不行。”项星晚神色冷冰冰的,“这件事由我来办,你告诉他,我会帮他问出想要的答案,不需要他再插手了。”

青年歪头观察着沈清郁紧闭的双眼,提醒道:“吐真剂的药效只有半小时,过了这半小时就会昏睡或者产生幻觉,到时候您如果应付不过来再交给我们处理吧。”

“不需要。”项星晚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

青年漠然地看了一眼项星晚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他隐隐约约捕捉到了某种信息。

“这是我们本来要审问的内容,请收好。”青年从西装内兜里面掏出一封薄薄的信封,塞进项星晚掌中,便转身独自一人进入了喧闹的大厅。

项星晚一点都不担心有人看见他抱着沈清郁进入自己的卧室,因为就算看见了,也会装作没看见。事实上,一路上也并没有人,或许是项修的人提前赶走了原本站在这里的宾客。

将沈清郁带到自己的卧室以后,项星晚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在沈清郁头下垫了几个枕头,又将椅子挪到床边。接着,他关掉灯,将窗帘拉上来,室内一下子陷入一片漆黑。

项星晚掏出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源映照在他那兴奋的脸孔上。

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食物?”

“………海…鲜。”

项星晚曾经在几年前,见过项修审问一个背叛他的同僚,那个时候他们就对那人使用了吐真剂以及测谎仪。药效开始后,对方就在意识状态模糊的情况下知无不答,甚至毫无保留地透露了他是怎么在背后骂项修的,项星晚到现在都记得项修的表情当时有多难看。

他继续问:“喜欢什么电影呢?”

“午夜…凶铃…侏罗纪…公园。”

“你有什么爱好?”

“跑步…冲浪,还有很多。”她忽然翻了个身,自言自语,“我在…哪…你是谁?”

项星晚意识到沈清郁大概就是那类意志力坚定的人,她很可能会马上醒过来,因此他打算尽快问出关键内容:“能告诉我,你最喜欢谁吗?我指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想也不想:“没有。”

“没有?不可能。你不是喜欢缠着那个夏周奚吗?你不喜欢他吗?”项星晚一连问出许多问题,内心感到一丝狂喜,就算这个答案也没有他。

“他啊…不是喜欢…说了你也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你养过兔子吗?兔子…很可爱的…哎…我想带走兔子…对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沈清郁的声音越说越小,几乎都快听不见了,项星晚认为她在说胡话。他莫名焦躁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吐真剂要开始失效了,于是他打算问最后一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很可能跟刚才一样没有答案。

“你有爱的人吗?”

“有啊。”

项星晚愣了一下,随即迫切地追问道:“是谁?”

沈清郁:“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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