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比赛中遭遇险境,请不要犹豫——立刻朝空中发射红色火花,我们会上前援助的。”
大家低声道了谢,没再说别的。
“准备好了的话就出发吧——”
格拉狄斯拉下护目镜,站了起来。
“咒语是‘防水防湿’——”艾尔芙伊德敲了敲自己的护目镜,对大家说,“这样就不会影响到视线了。”
“很好!”金妮仍然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大家鼓劲,“少年们——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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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一行人跟随霍琦夫人穿过积水的草坪来到球场时,埃瑞达努斯·威尔克斯和七位斯莱特林球员已经在场地中央候着了。
两位队长——金妮和卡伦·厄克特——相对友好地碰了下对方的手掌,之后立刻放开对方,退回到各自的圈子里。
在厄克特身后,布雷斯·扎比尼和克拉图斯·博伊尔也很紧张;德拉科·马尔福瞧上去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但毕竟谁也无法为今天的比赛打包票,心底里不免“咚咚”直打鼓。
如果说埃瑞达努斯·威尔克斯担任主裁使格兰芬多的队员们身处险恶的境地,那么拥有“霍格沃茨沙雕解说界头牌”之称的赫奇帕奇学院追球手扎卡赖斯·史密斯则使他们的努力变得愈发艰辛。
“在今天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赛中,卫冕冠军棋逢对手是看点之一。而作为‘救世队长’的继任者,韦斯莱能否担此重任,我们拭目以待——当然了,除非她挑选的新队员并不比她出色——”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掌声直接吞没了他的声音:德米尔扎凭借一粒非常漂亮的弧线球先拔头筹——
“格兰芬多十比零领先——我就说,有时候光靠实力还不如多些运气——”扎卡赖斯·史密斯话没说完,又惊呼出声,“啊呀!”
看台上一片嘘声——赛场上空甚至回荡着卢娜狮头帽的怒吼:刚才现身中路的斯莱特林击球手杜尔格·浦塞突然用力冲撞了德米尔扎一下,致使她半个身子都飞了出去——
就像早就知道埃瑞达努斯·威尔克斯不会判罚一样,格拉狄斯趁着这个空当抢在布雷斯·扎比尼之前夺过鬼飞球——加斯特斯负责在左翼干扰兰德尔·瓦塞,同时护着格拉狄斯从边线突破格雷厄姆·普里查德的防守——普里查德一见到她,嘴角就阴森森地往下吊。格拉狄斯差点忘了他是库厄斯·塞尔温的死党。
德米尔扎已经重新加入进来,正速度极快地跟她倒着手,一路交叉换位——不过几秒,她们直推到斯莱特林门前——金妮跟她们打出了几近完美的配合——格拉狄斯临门“虚晃一枪”——克拉图斯·博伊尔判断失误——
“格兰芬多二十比零!”
在开场后的二十分钟里,格拉狄斯已觑得对方防线不稳,随后又与金妮再下两城。比起追球手们在雨中急速穿行,两位找球手似是漫无目的地一圈一圈地绕场飞行。在比赛进行至第四十五分钟时,斯莱特林队开始疯狂反扑,场面变得越来越激烈,战况瞬息万变——连扎卡赖斯·史密斯都看得入了迷,以至于一度忘了解说。
当斯莱特林的三名追球手联合进攻时,布雷斯·扎比尼突然前插,在惊险地躲过吉米·珀克斯大力击出的游走球之后一个长传——兰德尔·瓦塞接过球——一道红色虚影旋至门前——
杰森飞身一跃——成功地将瓦塞的球扑了出去。
场下的呐喊声排山倒海——加油助威的和喝倒彩的混在一起。格拉狄斯只能强迫自己闭上耳朵,不去理会赛场上的声音。与此同时,雨点愈发密集,尽管护目镜一直处于干燥的状态,但仍然无法看得那么清晰。
双方比分咬得很紧。埃瑞达努斯·威尔克斯第一次作出判罚是因为格雷厄姆·普里查德当着他的面给格兰芬多的守门员杰森·巴特利特施混淆咒,但瓦塞因此而打进的球却仍然算数。
卡伦·厄克特趁此机会重新组织反攻。这次,德拉科·马尔福也加入到补位的行列中,一边严防死守,一边等待机会为瓦塞做球——
“哎呀,就差一点!”扎卡赖斯·史密斯那被咒语放大了好几倍的声音传了过来,但又立刻被另一阵声浪盖了过去。
风也逐渐大了起来,吹得下面的场地泛起波纹,葱翠青绿,颜色不一。格拉狄斯在横风中牢牢地把控着行进的方向,但却郁闷地发现——有人在唱歌!
被德米尔扎晃得有些急躁的厄克特一把抄过杜尔格·浦塞的球棍——游走球没有瞄准德米尔扎、而是掉头直奔他们身后的格拉狄斯打将去——所幸她反应及时,一个“树懒抱树滚”躲了过去——
等格拉狄斯扳正扫帚之后才意识到,每当金妮带球过人时,斯莱特林方阵就会踩在喝倒彩的点上高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格拉狄斯又下降了几英尺——同时飞身躲避着刚刚补过来的格雷厄姆·普里查德,定睛一望:潘西·帕金森正冒雨站在斯莱特林方阵的最前方,指挥着拉拉队进行大合唱。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
从不把球往门里放;
斯莱特林人放声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格拉狄斯为了使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