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多,威望大,又是远近闻名的大英雄,镇上县里干部都得给她面子。
赵家坝原来的村长一瞅定海神针回来了,赶紧把她拱上了大队长的位置,成了十里八乡第一个女队长。
而秦凤鸣也不辜负父老乡亲的期待。
她不仅是武力值高,还上过干校,眼界能力不是平常人能比的。虽说是被大家强行拱到大队长这个位置,却切切实实为赵家坝大队做了不少实事。赵家坝越来越好,秦凤鸣又不偏着谁,连她收养的三个烈士遗孤都没占公家便宜,大家对她服气得很,压根不想换别人上去。
毕竟谁上去能比秦凤鸣干得好,能比秦凤鸣大公无私呢?
再一点,也就是秦凤鸣自己不想往上升才一直待在赵家坝,她倒没想霸着大队长这位置。可谁要是上位,头顶还得压着她这尊大佛,若是哪个敢以权谋私,那肯定没好果子吃。
这么一来,可不就没人接担子,只能一干十多年了。
因为她把赵家坝管的好,发展得好,县里很相信她的能耐,分到赵家坝的知青才会比隔壁几个大队多。
也因为她的存在,赵家坝没有发生过妇女受辱案,女知青的日子更比别处好过得多。
这也是边榕敢直接朝赵翰飞扇巴掌、不担心他对自己用强的原因。
毕竟闹大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自己最坏不过名声坏了,但大队长很有可能把赵翰飞一家子赶出赵家坝,甚至连运输队的临时工也保不住。别怀疑,大队长就是能做到这一步。
边榕想得到的,赵翰飞也想得到。
他摸着发红的左脸,下颚气得抽搐,手几次抬起,又几次放下。
憋了半晌,憋出一句:“边榕,算你狠!”
边榕:“多谢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赵翰飞再次被气得眼珠突出,边榕静静看他,也不说话。
两人谁也没先转身离开,彷佛跟对方较劲,就僵持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翰飞阴沉着脸放话:“跟我分手,你会后悔的。”
边榕微笑:“不劳操心,对了,是男人就一言九鼎,别这头跟我放狠话,回头又让你娘你妹当说客。你知道的,我脾气怪得很,她们若是来找我,我怕我管不住嘴,把这两个月给你们家送的礼物列成单贴晒谷场大榕树上。”
还威胁上了。
赵翰飞眸子里怒火蹿起,“行,你把单子列出来,我赵翰飞砸锅卖铁也要还给你。”
他气冲冲离开。
走了两步忽然转身:“边榕,几日不见你当真变得我都不认识了,虚荣,市侩,爱钱如命,这才是你,对吗?”
边榕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难道你不爱?”
赵翰飞闻言,深感又一次被内涵,想到几天前自己还寻她“借钱”,脸臊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口了,转身走了。
等他回到家里,赵美兰已经弄好午饭等着了。
一看到他,赵美兰急忙迎上前:“哥,怎么样,你主动去找她,她是不是高高兴兴跟你和好了?”
赵翰飞脸色难看,看也不看赵美兰,也没看于水英,他进屋端起饭碗迅速刨了几口。
赵美兰只好看向于水英。
于水英见状,心里一沉,嘴角两条法令形成两道深深的沟壑,虽从儿子的表情看出大事不妙,可她仍忍不住试探:“你俩的事儿……就这样偷摸着算了?”
男女处对象,向来对女方影响更大,尤其是在保守的农村,女人名声尤为重要。那边榕手里有钱,若是拿她的名声做筏子,自家老大那笔债不就能还清吗?
她问得隐晦,赵美兰大概没听出其中的意思,一听到算了立马开嚎:“真分了?那她先前说送我丝巾,不就不作数了?”
丝巾,丝巾,真是眼皮子浅。
于水英没好气地瞪了闺女一眼,没心情安抚她的情绪,而是继续问赵翰飞:“老大,你到底咋想的,跟娘透个气儿,要不然我跟你妹再找她聊——”
话音未落,赵翰飞直接打断:“别去找她。”
“怎么了?”
赵翰飞被追问得有些烦,“你们如果找她,她就把过去拎咱家的东西全写给村里人看。”
“……”赵美兰眼珠子睁老大,半晌,“她,她有病吧!”
于水英也愣了。
回神后便是滔天的火气。
“写啊,她自个儿送的,怪她自己贱自己上赶着,又不是谁逼她送的,她还威胁上咱们了,我就说这姑娘性子独心眼还多,看看,看看看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就是,哥你让她去,我就不信邪了,她一个外来知青还能斗得过咱。”
母女俩越说越来劲,赵翰飞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简直像要炸裂了一般。
他用力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能不能别说了,让我安静吃完饭行吗?”
叨叨叨,叨叨叨。
光会在屋里逞能,敢跑边榕面前找她闹吗?
还赵家本家亲戚呢,当真忘了大队长不姓赵啊,人家姓秦,什么赵家人、知青,在大队长眼里没啥区别。谁犯错,罚的就是谁。
赵家处于低风暴。
争到最后,一家三口发现自己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