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里去呢。
她笑了一下,苍凉地、淡然地。
她的良人,始终给不了她任何温暖,唯有她的骨中骨、血中血,才真正贴心贴肺,是她此生慰藉。
身后传来女孩子甜嫩的笑声,丁丁铃铃,像风铎花铃一路为伴。
长公主冰冷的眼睛里,漫上一丝暖意。
她也不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忽然便说非裴恕不嫁。
起初,她以为女儿伤心过度、胡言乱语,可再一细想,却忽然惊觉,这竟是一步绝妙好棋。
裴家、宁夏、西夷、驻军、兴济伯……
只消理清这层关系,女儿所求,直指明光大道、通彻长天。
长公主勾了勾唇。
当年诸子夺谪,她一眼就看中元嘉帝,似是凭本能知晓,他有能力、有手段、有魄力,完全可比一代明君。
她果然没看错。
可是,有得亦必有失,她站在了胜利者一方,却渐渐被胜利者架空权力,长公主空有其名,再无实权。
而今,上天又降下一个机会。
这一回,胜利也一定会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