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珞看向自己,阿蓉微顿了一瞬,似是有些不自在地转头、有意避开了与安珞对视。
安珞见状眸光微闪。
避过安珞的目光后,阿蓉掩饰一般地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另外三人。
她说道:“娘子之前一直待在库房、不知你们出未出门,我搬布匹时却是有看到你们的,你们快去跟安大小姐说说,今日上午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离开堂厅吧……”
被阿蓉点到的三人此时正有些迷茫,尚未搞明白眼下这还是什么状况。
她们并不知道遗玉姑娘,就是今日消息中所传、那被清和道掳走失踪的安四小姐,但对于安珞的身份、却总归已经从阿蓉的称呼中知晓。
这安四小姐是今日上午失踪的,这会儿安大小姐就来询问她们、今日上午有没有离开过锦绣阁。
虽然尚弄不懂这其中究竟有何联系,但三人中较聪慧的那名女伙计已经隐约猜到,安珞此时的询问应是与安四小姐的失踪有关。
害怕被误认为是与清和道有什么牵扯,那女伙计忙开口自辩。
“今日我辰时三刻就到了店中,是来得最早的。到店后我就在堂厅聊了会天,辰时正刻开店后就等客人上门,只有两次更衣时曾离开过堂厅一会儿…但也更过衣就马上回来了!其他时候我都在堂厅、未曾出门。”她说道。
有了她这先行打样,其他两名女伙计便也跟着一一开了口——
“我早上来的最晚,差不多就是辰时正刻到的店中。我到店后马上就到时间上工了,除了更衣外,就只有上午接待林家姑娘到雅间挑选了几件新衣,但我们才进雅间没多久,林家就因为安四姑娘失踪那事儿、急急派人将林姑娘接回家中去了,我也就没再离开过堂厅。”
“我…我到店就是在她们二人之间,到店后帮着打扫了一下堂厅,就到了辰时正刻开门……上午也…也更过两次衣,除此之外……也就是阿蓉姐姐叫我帮忙泡壶小团茶的时候,曾到后厅茶房去了一会儿……别的就再没有了。”
三名女伙计的话都合情合理,只是更衣、泡茶这会儿功夫也不够她们去趟安远侯府再回来,加之店内几人又能相互为证、安珞也没听出什么问题来。
但比起这三人回答外,安珞更在意的却是阿蓉。
……她总觉得阿蓉似乎隐藏了什么一般。
“阿蓉姑娘,你可还知道什么有关我妹妹的事,未曾告之于我的吗?”
安珞转头重新盯着阿蓉、漠然开口,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到她面前。
“这里大概有几百两银票,若姑娘真知道什么还请直言相告,我必要重谢!可若姑娘执意隐瞒,过后却又叫我查出什么……我妹妹如今身处险境,为了她、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若放在平时发现他人有所隐瞒,安珞定会选择自己去调查、而非这般开口询问,毕竟人可能撒谎、耳听不一定为真,她也不想以势欺人。
然而此刻,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无论利诱还是威逼,她现在都只能先问出来、再辨别真伪!
突然被安珞点到名字,阿蓉当即一惊,面上明显多了几分的慌乱。
就连旁边的三名女伙计都看出,阿蓉这般反应显然是被安珞说中、确实有所隐瞒。
“阿蓉,你当真隐瞒了什么!?”
常娘子见状,也面带急色地在此时开口。
“此事可是事关安四小姐安危,不管你有什么顾虑,若真隐瞒了什么就快些说出来!不要惹得安大小姐恼怒!你与安四小姐也算相熟,难道真忍心看她遇险吗?”
有了常娘子发话,阿蓉慌乱的神情中有了几分松动,她看了看常娘子、又看了看安珞,目光还在安珞手中的银票上停留了两息,这才支吾着开了口。
“我……昨日有个人来过锦绣阁,留下了一封要我们帮忙转交给遗玉姑娘的信……”她说道。
安珞闻言顿时心中一凛,忙追问道:“何人!?何信?”
这些日子安珀都没有出府,安珀与锦绣阁之间或有要交送之物,也都是先拿给安珞,再由安珞代交给对方。
虽说常娘子每每交由她带给安珀的、都是一个整理好地包袱,安珞也没有特意去检查其中之物。
但按照阿蓉所说,那信是昨日才有人送来锦绣阁,而昨日白天恰好是闵景迟在此轮守,她并没有帮着带什么东西回府,纵然这信到了阿蓉手里,也定然没有送到安珀手中!
“是……送信来的是一个女子,我也不认识。”阿蓉状似回忆道,“但……我以前似乎有那么两次、曾见到过她在店外不远处等待遗玉姑娘,然后两人一同离开锦绣阁,她们应是早就相识……”
女子,留了信,又与安珀早就相识?
安珞心中一动,顿时与之前绑走安珞之人的信息对应了起来。
“那信呢?她留下的信如今又在哪!?”安珞继续追问。
阿蓉微微一顿,面上的慌乱顿时又重了几分。
“信?信……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那、那信被我不知掉在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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