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见上官丞相及巡抚大人车垣身着朝服匆忙赶来。少时,两人向云炤跪拜行礼。
待二人起身后,云炤随即开口道:“丞相,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神色如此慌张啊?”
丞相随即上前拱手道:“回禀陛下,老臣刚从巡抚口中得知,叶城近些日子来,似有爆发瘟疫的迹象,老臣一时惶恐不已,故而赶紧来将此事禀于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定夺。”
丞相的话随即让在场众人全都愕然失色。只见云炤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神色紧张道:“瘟疫?到底怎么回事?巡抚,速速报来。”
车垣随即言道:“禀告陛下,陛下月前派臣前去巡视南边一带,经臣两个多月来的访察,发现前边去过的几个城池一切安好,并无异样。之后,臣便赶往最后一站,叶城。刚开始,叶城也并无异样,但是谁曾想,过了几日后,待微臣正要离开之际,叶城一些百姓却突发疾病,微臣刚开始并没在意,想着只可能是什么小病,奈何此病来势汹汹,不出三日,叶城一半以上的百姓竟都患上了此病,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此病发病时十分骇人,病者先是全身绷紧,眼睛瞪直,一瞬间似是被人勾了魂般,神情木然,没多久,病者的眼珠会立刻变得通红,进而开始发狂,见人就乱咬,完全六亲不认,只见其模样像极了鬼魅,真是可怕至极。到最后,病者会突然开始全身抽搐,随即口吐白沫而亡啊。陛下,此病实在令人心惊胆战,丧胆亡魂啊,陛下,请快些派太医过去诊断吧,如若不然,臣只怕叶城很快就会变成一座死人城啊。”言到最后,巡抚车垣已是涕泪纵横,模样当真可怜至极。
听完车垣的奏报,在场人此时无不担惊受恐,无不忧心忡忡。云炤此时已是蹙眉蹙额,目光凝滞,面色阴沉,凛若冰霜 。就连云焱此时也是如此。
后,云炤突然一下子往凳子上坐了下去,福禄喜随即大惊失色道:“陛下小心。”紧接着,立即上前想要去扶住云炤。丞相及巡抚随即也道了句:“陛下。”云焱随即也转头看向了云炤,此时云焱神色严肃,目色如冰。
少时,云炤猛然间抬眼,一脸严肃道:“传朕命令,即刻派遣二十五名太医赶往叶城,务必查询清楚病因,医治好百姓,朕给他们一个月时间,倘若一个月后,办不成此事,所有参与人员,全部处死,绝无宽宥。”
说话间,云炤整个人冷若冰霜,让人如入数九寒天,只觉冷冻刺骨 。少时,云炤紧接着道:&34;宸王接旨。&34;
云焱随即抬眼看了云炤一眼,略微沉吟了下后,继而下跪接旨,道:“微臣在。”
云炤随即注视着云焱言道:“此事关系重大,将其交给一般人处置,朕甚觉不安。想爱卿乃出类拔萃之人,不仅足智多谋,而且处事更是大公无私,稳重利落。故而朕想,将此事交由宸王你负责,当是再合适不过之事,朕相信宸王你之后定会力挽狂澜,也定不会让朕失望。朕信宸王你,犹信朕自己,能负责此事之人,爱卿当是不二人选。故而爱卿以为如何啊?”
言毕,云炤紧紧盯着宸王,目光如箭,似是逼迫宸王,让他不得不答应。听完云炤所言,宸王随即冷笑了下,云炤何意,他又岂会不知。此事本就难如登天,他若能处置,定然是好,但是他若不能,那么就方才云炤所言,参与之人到时会一概处死,那么首当其冲之人,必是他云焱。云炤现下看似在一味在抬举他,实则已将他置于刀刃之上,此境地,犹如鱼游沸鼎,燕巢飞幕,云炤此举,不可谓不绝啊。但是他宸王又岂是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之辈。这场对弈,对方既已出招,那么他接着就是,到时见机行事,后徐徐图之即可。此方为有胆有谋之人,而不是对方刚一出手,你就畏而却步。面对强敌,如若自己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那么这场对决,还未开始,你便就已失败。如此,怎能不拔刀,迎难而上?
云焱随即抬眼,冷眼瞧着云炤,拱手道:“陛下不必如此抬举臣,为君分忧,爱护百姓,本就是臣之重责,今日之事,就是陛下不命臣做,臣也定会竭尽全力解决此事,故而,陛下之旨,臣遵照就是。”言毕,云焱跪拜接旨。
云炤随即言道:“好,宸王不愧是我朝廷肱骨之臣。有此能臣,实乃朕之幸,朝廷之幸,启云百姓之幸啊。既是如此,朕便将此事全权交由爱卿负责,万望爱卿能够顺利解决此事,到时,朕一定好好嘉奖众卿。”
听了云炤所言,云焱只是淡然一笑,随即抬头,冷眼瞧着云炤道:“臣遵旨,臣一定不辱使命。”此话,云焱说得无比坚定有力,似是在向云炤宣战一般。此刻的云焱,像极了一位披坚执锐的王者,正睥睨天下,傲视群雄,霸气威风已极!
而后,云焱便领旨回府准备去了。云炤随即命福禄喜宣众臣觐见,一同商议此事。此时云炤真可谓是忧心忡忡。身为君主,眼见自己黎民受苦,心中煎熬自是可想而知。此事,不可谓不难啊,故而,云炤十分好奇,到最后,云焱究竟会交给他什么样的答卷呢?现下,他也只能静观之……
一月后,【幽兰宫】
此时,君兰正坐于榻上。榻上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小桌,小桌上平放着一本书,